围在老张家院子外的村民越来越多。
张家还来了族长,抬着一口大黑棺材,直接放在门口。
“别哭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二柱入土为安。”
“把这个扫把星给我绑到祠堂里!”
族长带来的人要把二柱入土,年幼夕奇了怪了。
按理说,该停尸烧纸,再入土为安,这咋的就省了个环节?
难不成是怕天热生蛆?
族长带来的人直接把月红给绑了,揪着往后山祠堂走。
一些村民跟着看热闹,年幼夕也悄悄的跟着。
这张家的祠堂就在后山半坡处,隔着一条河。
他们拖着月红进祠堂,在河里呛了几口水。
月红打了个寒颤,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些。
她挣扎着,尖叫着,可哪里敌得过那几个壮汉?
拽过河,就把她给丢进了祠堂里。
“这是啥习俗啊?”年幼夕站在河这边纳闷。
这跟动用私刑有啥区别吗?盛子书不管管?
她一回身,才发现盛子书居然没跟来,她身后就几个好信儿的村民。
“这是我们张家村的规矩,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跪祠堂,沉河的!”
“月红不是买来的吗?跪咱们张家祠堂干啥?”
又有村民智商在线,瞬间说出问题点。
年幼夕再看那河水,应该是很深,几个壮汉走过那木桥时,水都没过了膝盖。
“你傻啊?不拿月红祭祀河神,拿你啊?”另一个村民低声说了句。
那人马一脸顿悟:“这么回事儿啊,那我明白了。”
祭祀河神?有点儿意思啊!
年幼夕没多问,也没多逗留,原路返回。
而此时,张家二柱的尸体已经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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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进了棺材里,正在封棺。
几个村民守着,看起来没有要直接埋了的意思。
张家那老太婆哭的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在咒骂着月红。
“发现什么了?”盛谨墨俯身在她耳旁轻声问着。
年幼夕只觉得那热气让耳朵痒痒的,她伸手挠了挠,才说着:“祠堂在后山,还有条河,看样子挺深的,他们说要把月红祭祀河神。”
“你这边儿看出啥了?”
盛谨墨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那口棺材:“说是今晚下葬,选了个大半夜的时辰。”
年幼夕挑眉,看吧,吃瓜都得兵分两路。
那婆婆哭的悲惨,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
本来,天亮了他们可以继续赶路回盛京,但是看情况,他们是走不了了。
“你看那新娘子,有什么不对劲儿吗?”盛谨墨问着她。
“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情况,今晚应该就能知道了。”
年幼夕看了看那张家门挂着的两盏灯笼,挑了挑眉。
昨晚结婚这个灯笼,肯定不是之前张大柱死亡时挂的白灯笼回收再利用的。
谁能这么找晦气,拿祭奠的白灯笼包一层红纸再结婚?
“小姐,咱们真的不走吗?”
灵郡看着这些村民,再想想张家出的这些事,就觉得汗毛竖起。
年幼夕淡淡一笑:“急什么,在休息一晚也不迟。”
她这么爱凑热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离开?
入了夜,就是张家人要葬张二柱的时辰。
年幼夕趴在窗口,偷偷的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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