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我与你不共戴天!”心中,战王嘶喝。
怒火极甚,战王禁不住微颤起来,随军大夫见了,连忙说道,“王爷,若是太痛,这疗伤粉末,小人便少敷一些。”
战王闻言,勃然大怒,“全部敷来,本王忍得!”
大夫心惊,连忙点头,手一抖,粉末倒多了,战王痛的呲牙咧嘴,但他愣是一声不吭。
粉末敷撒完毕,大夫开始用干净的白布,帮战王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他一边说道,“王爷,此伤不轻,接下来一段时间,您不可使力,不可上阵杀敌,以免伤口绽裂,加重伤势。此外,不可吃荤腥,不可动怒……”
没等大夫说完,就有一名亲兵,快步走入帐中,手中拿着一封信,躬身说道,“王爷,平将军派人传来书信。”
战王有些疑惑,见大夫包扎完毕,便挥手,示意后者莫再唠叨。
他坐起身,伸手接过书信。
打开后,他仔细浏览起来,看到一半,顿时怒发冲冠,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变红,眼中出现无法压抑的怒火。
一旁的大夫见了,正要出声劝阻,但见战王如此模样,若敢劝阻,绝对会自讨苦吃,他心中恐慌,连忙压下到嘴的话。
亲兵见了,也颇为惊讶,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竟让战王如此恼怒。
跟随战王已有三四年,他从未见过,战王如此模样。
就连当初,镇安侯造反,战王都未曾这般生气。
可原以为,战王会出声怒吼,会歇斯底里,可没想到,对方并未暴怒,只是从嘴中,挤出一句极其森冷的话语,“告诉平玉龙,让其率兵前来,但切记,莫要慌乱,以免被秦易寻得可乘之机!”
亲兵不笨,顷刻明白,一定是平玉龙大败,才不得不率兵前来,与战王汇合。
可他记得,战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严令,让平玉龙不得出兵作战,对方竟敢违背,还遭受惨败,难怪战王会怒不可遏。
只是没想到,战王如此暴怒,却未曾发作。
很可能,不是不发作,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是提前惩处,难保平玉龙不会生起叛心。
倘若逼急了,对方极有可能,率兵向秦易乞降。
不敢多想,亲兵连忙点头,转身疾步离去。
帐中,顿时安静下来,温度也急剧下降,大夫心惊不已,连忙告退一声,匆匆离去。
他生怕在帐中再多待一会,就会被暴怒的战王给手撕了。
“砰!”
勐地一拳砸在桉几上,战王满心怒意。
他领兵作战十数年,未曾遇到过如此憋屈的事情。
赤甲骑败于秦易,自己也被对方刺伤,而平玉龙,更是连连惨败,麾下兵马,从二十万,变作了七八万……可恨,实在可恨!
秦易可恨,平玉龙更可恨!
如果不是这厮实力不济,挡不住秦易,对方也不会奔袭粮仓,而自己,也不会遭此败仗!
越想,战王越怒,便已决定,待到平玉龙前来,定要让他,为屡次违背军令,而付出惨痛代价!
……
深夜,月光暗澹,天际漆黑如墨,显得分外压抑。
在这寂静的时刻,平玉龙营地,突然传来异动。
一队队士卒,悄悄离营,列成长龙,往东北撤去。
得到战王的命令后,平玉龙不敢耽搁,当夜就传下指令,全军撤离。
些许军备与粮草,他都无法顾及,只能丢弃于营中。
若是带上,得花费不少时间去收拾,而这,不仅会拖延时间,还会让敌兵察觉。
所以要撤,就得尽快。
带着兵马,出了营地,平玉龙望向南方,只见远处漆黑幽暗,并无人影,他才放心下来。
果然如侦骑所说的那样,敌兵并无异动。
如此一来,利于他们安然撤退。
想必明日,看到营中空荡无人,秦易等人,应该会震惊许久。
压下思绪,平玉龙带着麾下,朝东北疾行。
走着走着,众人突然发现,远方有一个物体,颇为巨大,在黑夜中影影幢幢,看不太清。
不用猜,众人便知,那是一座山岗。
绕过这个山岗,便可往东北,直行而去。
可突然,有人眼前一晃,感觉有道白光,一闪而过。
他有些讶异,连忙转头,就看到同伴的脸上,闪过白光。
这人更是惊诧,连忙四下张望。
离营前,将领已下令,让众人用布,将长刀包裹起来,以免反射光芒,引人注意。
众人都已照做,不可能会有反光。
那这光芒,来自何处?
左右四顾之后,找不到光芒来源,这名士卒便抬起头,望向远方。
他顿时看到,远处那座影影幢幢的山岗上,一道道白光,接连出现!
这些白光,是金属物体,所反射出来的光芒!
士卒顿时惊骇,眼童暴睁,他已然猜到。
山岗上,有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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