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压根,他怒声斥道,“赵相,这就是你的好门生!”
赵良言大惊,连忙说道,“微臣与麾下对陛下忠心耿耿,还请陛下明鉴,莫听他人胡言!”
“不论有无异心,木飞章罔顾朕的指令,已是违逆!朕岂能容他继续戍守重城,传朕旨意,命木飞章回返康都,等候发落,另派将领前去守卫滔城!”
赵良言听了,顿时一震,但却无话可说。
木飞章不听旨意,将把柄授之于人,他再怎么想帮忙,也无从辩驳。
百官窃窃私语起来,这是陛下第一次,对赵良言的心腹下手。
有些与赵良言关系好的,都暗自惊惶,不知道下一次,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
漳王与众多心腹,连忙拱手说道,“陛下英明!”
“尔等说说,该派何人镇守滔城?”稍微平息了怒气,流康天子问道。
漳王出班说道,“陛下,司空将军乃榜眼之姿,谋略不凡,派其前去,必能守住滔城!”
漳王嘴中的司空将军,名唤司空皓,乃是与荆守同一届的武举进士,荆守为状元,其则为榜眼。
荆守中立,没有投靠赵相或漳王任何一方,在之前的战役中,其虽逃回,但受伤不轻,此刻正在养伤。
而流康天子为了以儆效尤,也略作惩处,将荆守降了一级,变成从四品,且罚俸一年。
而司空皓,则是漳王一方的,如今机会难得,漳王自然不会错过,连忙推举自己的心腹。
本来,司空皓高中榜眼,应当身居要职,但其目中无人,在半年前,于教坊司和一名王爷争风吃醋,发生斗殴,将对方打伤,从而被赵相寻着机会,撤去了职务。
流康天子听了,当即点头,“那便传令司空皓,让其前往滔城,不得延误!”
……
“赵相,陛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您就不做点什么吗?”赵相府邸,书房中,心腹幕僚皱眉说道。
今天的事情,对赵相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挫败。
众多大臣皆已发现,往日里执掌重权的赵相,如今只能任打任骂,任由天子铲除羽翼,而无可奈何。
这将会导致众人疏远,树未倒而猢狲先散。
赵良言紧皱眉头,沉默不言。
他知道,要想反抗,得趁着手中还有重权,才能制住天子。
若是任由天子一直打压下去,铲除自己的羽翼,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换了平时,赵良言不介意为了保住手中的权力,而稍微压制一下天子,可现在外有强敌,秦易虎视眈眈,岂能生起内乱。
宰相与天子内斗,所产生的余波,必定会造成惨重后果。
说不定人心思变,无心抗敌,导致秦易长驱直入。
那自己,就成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赵相轻叹一声,“先不理会吧……”
心腹幕僚皱眉道,“赵相,一路后退,最终只会退至悬崖,无路可退啊!”
“无须再劝,就这样吧,”赵相摇头说道,“换个将领,或许真能改变战局,飞章还是太过谨慎了……”
听闻如此,心腹幕僚只能长叹一声。
……
“末将参见司空将军!”
滔城城守府,众将分列左右,恭声欢迎司空皓。
司空皓瞥了众人几眼,澹漠说道,“免礼。”
接着,他没有丝毫寒暄与客套,直接走入大堂。
众多将领见了,不由苦笑起来。
他们早就听说司空皓的大名,知道此人极其自负,目中无人,因而得罪了不少官吏,才导致他身为一甲第二等,堂堂榜眼,混的竟然不如身为传胪的木飞章。
在宦海中起起伏伏,时而起用,时而被贬,如此经历,竟没让司空皓改变性子,还是这般目中无人,众将除了苦笑,也无法可说。
“尔等都散去!”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司空皓傲然说道。
众将听了,略微诧异。
按道理,司空皓初到,理应跟众将商讨一番,做一些战事安排,可没想到,竟然会赶他们走。
看来在司空皓眼中,自己等人毫无作用啊……这般想着,众将只能苦笑着,转身离去。
正堂顿时空了下来,随司空皓前来的幕僚,疑惑问道,“将军,您不安排人马,出城截断敌兵粮道吗?”
司空皓冷笑一声,“断什么粮道,本将就这点能耐吗?换了他人,的确只能这么做,但本将极擅统兵,何须固城自守?”
幕僚听了,略微惊讶,问道,“将军是想?”
“若敌将是秦易,本将还得重视一番,可却是慕浩壤,一个小小角色,只会缩在战阵里当乌龟,有何惧之,本将翻手即可破阵!”司空皓傲然说道。
幕僚皱眉道,“可荆守身为状元,也得花费不少时日,才找到了慕浩壤的破绽……”
司空皓冷声打断,“荆守?一个怯弱之辈,不要和我提他!若不是武举当日我腹中饥饿,岂会落败于他?这状元,本该是我的!”
“如今,我便让世人看看,与荆守鏖战数十日的慕浩壤,在我手中,是如何顷刻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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