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将那把小剪刀又拔了起来,留在指间轻转,漫不经心的眸光逡巡在金属发光的锋刃与他发青的脸之间,
就好像假如他再惹了她不开心,下一秒刀刃上的寒光就会贴来他脸上。
她爸爸是什么人…
她又是什么人?
陈铁雄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童总是为医院提供资助的最大金主,如果没有童总,那自己永远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而这丫头,是童总的女儿,
从童总都已经和她妈妈离婚了十多年还对她妈妈的病情如此上心来看,她在童总心里的位置怕是不会轻,
自己要是惹了她,她跑去跟她爸告状,怂恿她爸撤掉对医院的投资该怎么办?
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虽然舒姐那边也很有可能对童总吹个耳旁风什么的,不过自己和舒姐是一条船上的人,也算是有舒姐的把柄,所以舒姐还算是可控的,
但这丫头可不好控制,且她还这么凶,看这样子,随时都有伤害他的可能,她想同归于尽他还不想死呢!
思虑三番后,陈铁雄盯着木质桌面上被插出的洞,嘴唇发着抖,颤颤巍巍地忙点头:“好,好,那个,那个李熠,医生,你带她去,带她去…”
童婳斜睨着他畏惧强权胆小如鼠的模样,轻蔑地收回视线,
算他还是识相。
她环起手刚准备走,
李医生上来就再次拿走了她手里的医用剪刀,满脸认真道:“这个还是交给我。请吧——”
童婳也不愿再跟他多作计较,能见到妈妈就行,剩下的,之后再说。
而陈铁雄待他俩离开一会儿后,起身跑到门口贼眉鼠眼的光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他们已经走远后关了门,反锁,蹑手蹑脚的拿出手机,拨通了“舒姐”的电话,
“喂,舒姐,今天这事可怪不得我啊,我知道舒姐你在童总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无人可以替代,但是!那丫头是童总的亲生女儿,我也怕哇!你不能叫我左右为难啊舒姐!所以我允许那丫头去见时雅了,您就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吧?”
舒君雅听到童婳居然去找了陈铁雄,并且还去见了时雅,正描着眉的笔忽然就被她凌乱的心神给折断了,
本来以为把童婳从山上弄去医院是件好事,最起码能让若若今天的节目不必受这小贱人的气,
可现在看来…
自己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气头上的她下意识就觉得都怪那个姓陈的守不住,于是她厉声指责道:
“陈铁雄,你的意思是那个小贱人的话有用,我的话对童董就没用了是吗?你敢背叛我,好啊,你就等着谟雅集团的撤资通知吧!”
“别啊舒姐!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一开始不就说了我也是两头为难?…”
不等陈铁锤说完,舒君雅就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别叫我姐,你比我大。”
“好,童夫人——”陈铁雄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绝不是好欺负的,他正了正声,也不依不饶,“我觉得您应该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我当初没有答应给您做伪证迫害时雅的话,我今天压根不用受这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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