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陈远宏的肩膀,喟叹道:“不是指挥不帮忙,而是你小子实在是得罪了太多人。
此去吉凶难料,多多保重,记住了,保命要紧!”
“谢谢大人了,卑职记住了。”
陈远宏心里有些感动,他把这个人情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六月的太阳,像火球一样炙烤着阳平关这一带肥沃的黄土地。
麦苗无精打采的在田里弯着腰,这几年的干旱,让嘉陵江水位下降的厉害。
离江边稍远的土地,就像裂开来的龟背一样,遍地是凄惨的景像。
阳平关位于宁强县西的嘉陵江谷地,地处陕甘川三省交界处,素以“天下名关”著称,历来是通巴蜀去中原的兵家必争之地。
中午,大队官兵出现在阳平关外,附近的老百姓早就跑了个精光,沿途没有见到一个商旅。
这里是天下闻名的雄关,属军n的行政区,地处要冲,任何官民出入关隘,都需查验身份证明。
关上的官兵老远就看到他们了,但是却把关门紧闭,只留下两个兵丁在关下。
贺方将调军勘合和军籍勘合递上长案,那两位兵丁接过,看了半天,询问了半天。
才啪一声在两张勘合的一角已有nn的地方盖上查验印,慢吞吞的放行。
通过金牛道,到达广元。
又经山城,到遵义,最后才到贵阳,历时两个多月。
这期间,渡江过河,其中的艰难就不用说了,沿途的官府,根本就不待见陈远宏。
沿途的补给也是能拖就拖,克扣就不用说了,想进城,门都没有。
他们所到之处,百姓也是望影而逃,这让陈远宏相当的无奈。
可见这时候的官兵,名声要多差有多差,可谓顶风十里臭。
进入了贵阳境内稍微好点,毕竟这里无月不战,能跑的都跑了。
月11日未时中,陈远宏这队人马,终于来到贵阳城下。
他抬头着着这座气派的石头城,目测城门楼有三丈高。
门楼下的官兵甲胄齐全,彪悍中带着一股血腥味。
仔细的查验过了勘合后,一个小旗模样的军官,对眼前这支军队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一支经过两个多月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军队。
还能保持如此军容军貌,堪称天下强军了。
“陈大人,练得一手好兵啊,大人是将门世家。”
“算是吧,兄弟贵姓?”
“不敢当,不敢当,卑职王蔷。”
“请问王兄弟,我的驻地在哪里?”
“城西南校场,大人新来,不熟悉路,我带你去吧。
大人最好约束好你的士卒,不要干犯了军法。
蔡、傅二位大人御下极严,免得被了砍脑袋。”
“谢谢王兄弟,前方战事如何?”
“不好不坏,互有胜负吧。”
“轰隆,轰隆!”地面微微的颤动着。
刀锋武卒们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目不斜视的穿街而过。
城里的老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纪律严明的军伍。
一切安顿好之后,这才开始埋锅造饭。
而陈远宏在王蔷的带领下,去巡抚衙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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