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什么个状况?这人怎么自说自话的,一句话就把别人的命运给决定了。
柳双离心下暗道,她可不可以现在就跑啊。
看这嚣张的大小姐和随从一身的劲装打装,应该也是赶长路的。她跑了,应该不会费事再追吧。
可柳双离想是归想,却也没真的转身就跑,只是一脸愕然的直直盯着上方,那还一脸自得意满的男装大小姐。
看着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又自以为是的富家大小姐。也不知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任她跑出来闯祸。
看跟随在她旁边的人,至始自终都没说一句话,显是早习惯了她这自傲不知世事又听不下劝的性子。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没用,所以也就懒得再说。
“你的官凭路引呢,拿来瞧瞧?”男装大小姐出声问道。
柳双离暗自苦笑,自己一个人,怎么着也别跟这些人拿强。谁知这个任性的大小姐,真要疯起来会是怎样。所以,犹豫了片刻后,柳双离还是听话的从包裹中找出了官凭路引。
男装少女拿过官凭路引,只略看了一眼,就顺势交给了一旁马上的少年。那少年倒看得仔细,边看边眉头紧皱,在官凭路引和柳双离之间,来回看了数眼,唇角微动,似有不少疑虑。可最终,在最后看了男装少女一眼后,还是把官凭路引顺势给了身后随从打扮中,穿着最好的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看得仔细,如同少年一样,似也有不少疑虑,可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寻问。看罢,就把官凭路引还了回来。
见她身边的人都没有二话,男装少女开心不已的笑了起来,拍拍胸脯大声说道:“杨七你记住了,本公子叫石琼,西安人士,现在是要往京城去寻亲访友。”
实穷,嗯,真是个好名字,她父母起名时就没多想一会吗,柳双离暗笑的点点头。不过一听到是要往京城去的,她还是心下一喜,这倒是好事,正好顺路。
只是有一事,这位大小姐还有公子,你们是西安人,应该也从西安出发的吧,那要去京城,不是应该往东北方走,入江西往北才对吗。怎么也跟着跑到这河南来了,不会是跟她一样,没问好路,糊乱就走来的吧。
这么多人一起走错路,好像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吧!
柳双离正自好奇,又见男装的少女指了指身后的中年男子,道:“他叫段爷,杨七你以后就听他使唤。”
“是,段爷好。”
柳双离再度府首作抬眼细看去段爷的模样,见他是个年约四十的精壮汉子,脸阔厚唇,看样子应是个本事不错的大家管事,心下了然。眼角瞟过一旁,却见领头两骑中,一直未出声的那个锦衣少年,眉头紧皱,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又偏头看向身侧的少女,嘴角如之前看官凭路引时,再度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生生忍住,没有出口。
那是个真正的少年,绝对没有伪装,年纪看着比男装少女大上几岁,应有二十了。身形顷长,容颜俊朗,加之天生的贵胄之气,怎么看都应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只可惜一张俊脸过于沉肃,飞翘的凤眼也暗无星光,整个人瞧着是什么都好,就独缺了年轻人应有的活气。
这样少年老成的人,一般是不怎么招喜的。
“杨七,你会骑马吗?”
又是轻飘飘的一句问话,显是男装少女又来了什么兴趣。
柳双离左右看看,这里并没有多余的坐骑,实在听不出回答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想了一想,柳双离保守的答道:“会一点。”
“会一点,这是什么话,一点是多少?”
柳双离笑了,这一点有多少她还真不知道。她从小在云天山上,只是练武,没有骑过马。这几年的历险,倒是上过多回马背,却都是有人带着骑的。所以,她是不会骑马。
但要说真不会,却也不全对。她跟着骑乘过多次,有了不少马背上的经验,以她良好的学习和适应能力。想来就算离了带骑的人,控制住马匹继续前行,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要真说会骑,那就还是个笑话了。
所以柳双离笑了笑,小心回道:“这一点,就是骑上了马走几步,杨七还不至会从没马上摔下来。”
“哈哈,”男装的少女忍不住的大笑,“杨七你这人还真会说话,不从马上摔下来,就算会一点了。那拿根绳把你捆在马上,你也不会从马上摔下,这又算什么。哈哈,不会就是不会,少跟本公子打马虎眼,本公子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这个,好吧,确实是不好骗,柳双离嘻嘻笑着:“公子高明,小的确实只会跑腿,骑不得马。”
“行了,本公子没这么小气,不怪你。这样吧,看你也不是真的愚笨,瞧着还有那么些精明。”男装少女故作大气的摆摆手,侧头想了一想,“那进了城先给你买匹马,再让段叔教你一教。段叔的本事不错的,由他来教,你学得勤快些,保准不出两日,就能成为马上的高手,就算再不济,跟着本公子跑上两圈,总还行的。”
“谢谢公子,谢谢段爷,小的一定尽心去学。”柳双离再度乖顺的连声回道,心下却只是在想,学就学吧,也不是坏事。只是听来,以这大小姐似乎很在意这个。而以她骄傲自大的本性,却说学上两天,就能跟她跑上两圈了。这样看来,这个大小姐的骑术也不怎么样吧。那她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也不是全然的自以为是。
这算是好事吗?
一行人没再多话,这般就算是说定了。
如此刚出了山谷,还未入城,柳双离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西安某位任性大小姐的跑腿下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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