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一这天来得十分突然,且走的还不是正门正道。
他是从天上突然冒出来的。
第一个发现风十一的人,是凌风。能发现,还得感谢凌风比常人强得多的警觉性。
说到发现的经过,其实也很简单。
因这几天里,凌风都是一早出去,晚饭时分就回来了。而这一天,他回来得更早,在凌雪和何伯他们才开始弄晚餐时,他就回来了。
因为没事可做,他只能回屋里等着。等着等着,就突感气氛不对,飞奔出屋到院中,抬头向屋顶一看。
就见布满斑驳裂纹的屋顶青灰石瓦那,风十一岿然独立于上。面色深寒,一双铜铃般的虎目正死死的盯着下方。
一见是风十一,凌风即朗声一笑,向上抱拳施礼道:“我正奇怪呢,怎么天上刮来的风突然有了酒味儿。原来是风爷到了啊,幸会幸会。”
说着凌风低头鞠了一躬。可风十一却没有回应,还是直直的立于屋顶,一动不动的盯着下方。
感觉到屋顶之人冷厉的气势,凌风又是一声大笑,再度拱手说道:“风爷即已来到,何不下来喝上一杯呢?难道是嫌此地太过寒碜,没有好酒。或是嫌凌风身份低微,不够格陪风爷?”
可不管凌风怎么说,风十一就是没有反应。直到他见着凌雪和曲青两个女孩各端着一盘刚烧好的菜来到院中,才纵身一跃下了屋顶。
凌雪一见着风十一,也不待他跃身落地,就毫不客气冷哼道:“我说怎么大哥突然这么闹腾了呢,原来是风爷到了啊。真是好久不见啊,不知这段日子里,风爷一人在外过得可好?你的徒弟这半个月来情况可不大好,脚上受了重伤,也不见你过来探问一下。”
风十一却不理,双脚一着地就径直走到早已摆好在院中饭桌前,取过桌上早已摆上的一葫芦酒,拧开塞子仰头就往自己嘴里连灌了数口。
凌风见此也嘻笑着大步上前,取过桌上另一葫芦酒,打开塞子向风十一敬道:“凌风斗胆,陪风爷喝了。”说完,他也一仰头,如风十一般往嘴里连灌上了几口酒。
风十一见此,仍没吭声,摇着手中的酒葫芦,一仰头又连灌了几口。
“风爷请坐。”凌风喝过酒,抿了抿嘴,又客气的向风十一请道。
风十一还是一言不发,冷着张脸拉过一张椅子就自行坐下。
凌风也不见怪,咧嘴一笑,也拉过张椅子坐下,然后执起酒葫芦再次拱手客气道:“风爷请。”
可这一回风十一却奇怪的摇了摇头,不但不喝,甚至还把自己手中的那洒葫芦放回了桌上。
“这风爷今天是刮的哪阵风啊?”凌雪瞧着心下纳闷,凑上前取过风十一放下的酒葫芦,摇了一摇,见已被喝去了大半。随即转手递给曲青,吩咐道:“你去加满这葫芦酒,同时再新拿两壶酒过来。”
“这”曲青有一刻的犹豫,看向凌雪,见她表情严肃,一脸的不容违抗。这才不得不点点头,接过酒葫芦,转身去了。
曲青走后,凌雪也就近拉过一张椅子在桌前坐下。
这时柳双离、秦思扬、李超雄三人也听闻了动静,陆续来到院中。只何伯,因为厨房里还有最后一道菜没弄完,没有来。
“是你师傅啊,思扬。”柳双离来至院中,一眼瞧见风十一,立时惊喜的大叫,曳着秦思扬就跑到风十一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风十一却只扫了他们一眼,摆摆手,就算是见过了。
没有回话,两个孩子被怪异的气氛僵在原地,一时不知怎么回应才是。好在凌雪适时的起身上前,拉他们到自己身边坐下。才算没为难了两个孩子。
随后来到的李超雄,亦上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在大漠狼山一夕间击毙近千只生狼的,号称狼口十一朗的风爷了?果然一看就是不俗之人,在下有礼了。”
风十一回头看了眼李超雄,见说话的人是个白面书生。虽也看得出身怀上乘功夫,但因一向不喜文士装扮的人,所以就更懒得理会,只点点头勉强应了一声,就又过了。
李超雄却也不在意,淡笑着走上前来,拉了张椅子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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