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事情,竟让人甘愿自杀。郭全被杀已过三天,对凶手来说,这花折要真必需得死,也应该早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让她进了顺天府后,再冒险去逼她自杀?”柳双离奇道。
还有那静思集,如今又在何人手中?
这点柳双离也很好奇,但没有问出口来。
只见殷学正又是一笑,指尖轻转着茶杯:“昨儿一天顺天府就来了三拔人看这妓子花折,她的死自然最该怀疑的也是这三拔人。杨七,说说看,这三拔人中你最怀疑哪一拔?”
“这”柳双离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叶府我没了解过,他们行事有些不按常理,但要说逼死花折,我认为倒不至于。宫中的人,要人死也得给个理由吧。田府的人,可能性好像最大。”
殷学正轻挑眉头:“你怀疑是田府的人?”
“嗯,”柳双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道,“现在看来,他们的疑点最大。”
“许行,你看呢?”殷学正转头看向他的属下,问道。
许行一愣:“属于也以为,田府的疑点最大。”
“你俩都这么认为啊,而我却不这么想。”殷学正轻弹着指尖,笑道,“本使以为,宫里的人倒更有可能。”
“宫里的人?为何?”柳双离奇道。
殷学正轻打了个哈欠:“你们想啊,宫里来的是哪的阉人?”
“惜薪司的啊。”许行回道。
“惜薪司沉寂了多年,为何要这时候跑出来?”
“谁知道他们。”许行哼道。
柳双离左右看看,轻声问道:“大人,惜薪司,这次宫里来的人,不是太后的人吗?”
“现在看来,不像是。”殷学回道。
“何以见得?”柳双离继续奇道。
“惜薪司曾得先帝的重信,可是最后,他们却被弃了。这样的人,太后应该看不上。”殷学正继续回道,“再有,他们这次来得太是时候。静思集呢,丢得也太是时候了。”
“大人,这,这如何说?”许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郭全的死,太后应该不会在意才是。”
这次柳双离和许行齐齐大张着嘴看着殷学正,虽然没有问出口,但这统一的表情,是再明显不过的追问了。
殷学正瞅着两人,心下无奈的一叹:“你们有所不知,先帝重权,太后却只是重钱。如今的吏部尚书却是先帝的人,并未归顺太后。他公然卖官,他倒了,得利的反是太后。所以,郭家出事,太后为何要管。她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柳双离一怔:“所以,若是太后插手,静思集不应该丢失,反是应该被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才对。”
“正是这理,”殷学正轻笑,“所以,逼死花折,田家的疑点反倒最小。”
柳双离冷汗,她真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她只想着,田家的人权力最重,最有可能强逼人命。可没想到为何要逼人命呢?这才是最关键的。
殷学正轻哼一声:“你们再想想,静思集在手,最能做什么事?”
许行一愣,老本行思维上头:“按上面的人头逼人就范。”
“对了。”殷学正呵呵笑道,“如此一来,想想叶府,他们是诗书世家出身,现在虽然也踏身江湖,可骨子里依然清高傲物,一向不屑于做这种小人之事。所以,他们的疑点也可以先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向行小人之事的惜薪司了。”
许行立时赞道:“大人说的是,如此,这个突然冒头的惜薪司,才是问题最大。”
柳双离听此,也连连点头赞同。
“嗯,所以咱们是时候跟惜薪司多接触接触。”殷学正说着看向柳双离,又笑道,“听说掌事的陆公公在西街头上有一个挺大的府邸,就知道他那府上还缺不缺丫头?”
柳双离背脊冷汗直流,惊着一张脸看着殷学正。
指挥使大人,你不会想要我冒充丫头混进那陆公公的家吧?这好像不好吧?
柳双离正想着要如何把这话问出口,却见殷学正突的哈哈大笑:“杨七,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以为我想让你假冒丫头混进陆吧。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如今这京中知道你的人可不少,你是冒充不来的。哈哈,这事我会让李旗头另找两个暗龙卫来做。你呢,还是老实跟着许行做事就行。”
柳双离无语。
没这意思,那你刚刚故意盯着我的是什么意思?真不是有意让人误会!
哎,大人也要拿她来使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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