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阳波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反问道：“如果跟山贼勾结的势力，不止一个呢？”

“这个应该不能吧。”白奇志反驳道，“按你这设想，那岂不是整个柳叶城的大势力都和山贼有所勾结，不然的话，只要一家捅出来，这事就根本瞒不住。”

车阳波反问道：“为什么就不能是那些大势力一起在做这件事？”

白奇志依旧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柳叶城有多少大势力。但是，只要牵扯到利益，那么必然会有冲突。柳叶城的蛋糕就那么大，他们肯定是争夺不休的。绝不会联合起来，做下这种捅出去就会灭门的事。”

车阳波笑了：“我只是说，他们一起做这件事，但是没有说他们是合作的关系。”

“最开始的时候，只要有一个势力小心的，偷偷摸摸地去做这事，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而作为柳叶城最顶尖的势力，若是遭遇了这样的闷亏，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有一种心理叫做，自己吃了亏，那别人也别想好过。而另一种心理就是，打不过，就加入。既然搞不定那些山贼，那自己就变成山贼去劫掠其他人，用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这样，有更多的势力参与进去之后，这事就更加麻烦。即使真发现是哪家势力做的，但是因为自己也参与了，自然不敢举报。那些没有参与的，经历了这场风暴的洗礼。想来已经衰败不堪，更甚至已经被蚕食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顶尖势力都参与了，这事自然就被掩藏得好好的。”

听到这里，众人若有所思，觉得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可是，杨白山就不干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忽略了这里最大的势力？”

车阳波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杨大人指的是城主一方？”

杨白山点点头：“没错。不管怎么样说，柳叶城毕竟还是属于唐国的，城主也是朝廷任命的。我想，他不可能跟这些势力同流合污。哪怕是有个别的人，受到诱惑。但是总不能每个人都没坚守住吧？”

车阳波连忙摇摇头，干脆利落地说道：“我自然不会怀疑历任城主的忠心。但是，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点。这个城主毕竟不是本土势力，他们拥有的人手，是有限的。”

“就拿我们做例子来说，满打满算不到四十个人。”

“以这样的人手，去调查山贼的来历，不觉得有点天方夜谭了吗？”

“至于之前城主留下的那些人，你们谁又能保证那些人中没有顶尖势力的眼线。”

“用这样的人去调查，不亚于当着别人的面，要看别人的秘密。”

“你们觉得，这可能吗？”

“而我想，之前虽然有投入大量的人力，但是应该是奔着剿灭山贼而去的吧。”

杨白山沉默了，车阳波分析得合情合理，让他无力反驳。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城主一方，也只是明面最强大的势力。但是，实际，真要做点什么事，真的很难。而之前的那些城主，估计也是被这假象蒙蔽了。

没办法，身为朝廷的官员，他们有他们的自豪，有这样的认知是很正常的。

而车阳波等人，现在也只是临时属于朝廷官员，自然缺乏那种认知，看待这件事会更加客观一点。

杨白山不说话，并不代表没人说话。

白奇志继续提出了自己疑惑：“若是这般分析的话，倒是有些道理。但是有山贼的存在，毕竟会阻碍柳叶城的发展。如果从长期来看，最终还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白兄此言差矣。你说那些顶尖势力会有损失？其不然。”曾乐童摇了摇头，觉得是时候，站出来表现表现自己，“他们已然是柳叶城最顶尖的势力，即使柳叶城发展得再好，他们的地位依然不变。”

“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情况，那就是柳叶城真的发展起来。外边的大势力看了这块蛋糕，而插手进来的话，就他们那点实力能抵抗得了？恐怕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利益受损。”

“若是维持不变的话，那些大势力之前看不，现在自然也看不这里。那么他们的利益就会得到保障。”

“因此，从利益的角度来说，那些顶尖势力确实有动手的可能。”

车阳波点点头，赞同地说道：“曾兄这样解释倒是让我更加确信了。”

“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那些山贼为他们卖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守口如瓶？一个两个不奇怪，但是那么多人都这样。这就很奇怪了。”

话题说到这，刚才还畅所欲言的众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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