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镯在谢北月手腕上散发出丝丝灵气,碧蓝色的光晕闪几下,沁人心脾的冰凉顺着手臂到达四肢百骸。
说不出的清爽,让人醍醐灌顶。
“嗯哼,这镯子认主了,真的是,跟我这么久,从来都没理过我。”顾月笙撇撇嘴,表示自己好委屈。
“大礼不言谢。”谢北月小心将水镯收在袖子底下,有意无意往屋子外面看看。
夜色浓了,万家灯火阑珊,风起撩起姑娘额前碎发,房顶看万家灯火也美。
夜里姑娘肃穆的神色,随意坐在房顶,看向远方,等她想等的人。
他说,“不言谢,那以身相许!”
谢北月轻咳一声,白净的脸上竟然有些许微红,映着烛光恍惚的梦幻。
顾月笙魂不守舍的往前走,女孩身上淡淡若有若无的药香,在深夜里飘渺散发,夺人灵魂!
好香,心痒痒的香,想扑上她的身子,藏在她身上,闻闻她,然后去找这香味从哪儿来的!
暗火中烧,她是清灵。
夜色能隐藏人的魔性,没人的时候他们是恶魔。
现在她是猎物。
顾月笙无意识的朝谢北月走,她太勾人了!尤其晚上,体内那股暗火出来的时候,她就更香了!
他俯身凝视着谢北月的双眼,璀璨夺目,在她眼里他看见了他。
慌乱,男人迎上姑娘花瓣一样的唇。
谢北月伸手隔在两人中间,在顾月笙额头上碰一碰。
顾月笙才醒来,“哈,好晚了,我送你回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
“不了,没多远,我也要去办点事儿。”
“好。”他应该去送她,可是他怕他控制不住。
晚上他真没能力自己控制自己。
目送谢北月离去的背影。
夜风很冷,冻的谢北月拉紧身上的披风,风也钻着空子往身上爬,掠夺着体温。
街道上,华丽的轿子从谢北月身边路过,谢北月往轿子里面看了一眼,嘲讽的笑笑。
白玖,白大公子的轿子,某人说今天要去找她麻烦。
人啊,人呢?
瞄到一眼轿子里,白玖吃了木头一样的表情,一百个好心情。
脚步加快。
小巷子黑洞一样吞噬了所有光,谢北月翻转手腕轻摇。
一株植物从谢北月手心凭空长出,待枝叶长出,结出果子,果子像灯笼一样发出光亮。
一束光照进黑暗里,光明了整个巷子。
那个小人蜷缩在角落,谢北月走近,吓跑几只老鼠。
“泽?”
男孩听见声音,惊喜的往声音来源望去。
“泽。”
“昂。”细细弱弱的声音,要不是夜够静,绝对听不见他在说话。
谢北月抿唇笑,他还记得,他叫泽。
递给他一些吃的,拿出手绢把他的脸擦擦,太脏了手绢脏了,他也没干净。
她想把灯留给他,想在又觉的不妥,他哪里看得见,他就是黑暗。
她走,他跟,一高一低颤颤巍巍,蹲久了脚都麻了。
“你不能跟我走,我们不是一路的知道吗。”
“昂。”
果真,他站着不动了,他听着谢北月走远,默默走近巷子深处,隐身黑暗。
谢北月放着长公主府大门不走,绕道禾玉原来那个破屋子的位置,摇晃手腕坐着花托进去。
屋顶上姑娘默默看着一切,招手示意谢北月上去。
“冷。”
禾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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