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陆义见人皮纸上字迹一直没有消失，也没有新的字迹出现，仿佛是在沉默，又或者是不想理你。

陆义挑了挑眉头，半开玩笑半威胁道：“大哥，别这么高冷，饿死鬼的能力想必你比我清楚，如果我把你塞到饿死鬼的嘴里，吃下去，会怎么样。”

“他叫饿死鬼？鬼都有名字？”杨间收回思绪，一脸狐疑。

唯心论，唯物论，两者被推翻，鬼的的确确存在，但从何而来，没人知道，鬼的名字，也无从知晓。

陆义道：“鬼没有名字，鬼就是鬼，这个饿死鬼是我通过它的能力，自己决定的。”

“也就是说，这只鬼的能力，类似于饿死鬼，可以吃人，或者吃鬼！”杨间哑然。

“嗷嗷。”饿死鬼叫了两声，眼巴巴的盯着人皮纸，口水直流。

人皮纸上，字迹开始消失，出现又消失，像是在思考，又像在犹豫，要不要将未来的情报透露出来。

“要不我来和人皮纸谈谈？”杨间眼眸半眯，盯着人皮纸上面出现又消失的字。

谈谈不存在的，陆义那是委婉的表示，人皮纸，你只要透露未来情况，我就不放饿死鬼吃你。

至于杨间，他是单方面的威胁，语言恐吓，采取手段，只要不透露未来的情报，你就没用了，距离被鬼吃掉也就不远了。

两人看似在威胁人皮纸，但两者根本不相同，陆义是抱着合作的态度，与人皮纸交谈，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而杨间，只是单方面的威胁。

杨间和人皮纸待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人皮纸什么尿性，陆义也知道，只是他不想走这一步。

与一只拥有自我意识的鬼打交道，杨间不会考虑那么多，反正都要死了，早死晚死不如一起死。陆义则会考虑一条合作的路，一条退路。

前路渺茫，但是有机会，陆义就会走下去。

前路坎坷，翻山越岭，没有退路可言，杨间只得咬牙前行。

这就是先知先觉最大的好处。

人皮纸上，字迹消失，整片空白，渐渐的，一张笑脸拼凑，浮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出现在人脸下方。

合作达成，我加入养鬼计划！

我叫陆义，十年前，我和人皮纸达成合作，以每天一只鬼的代价，我了解了鬼的来历，我也能随时逆转时间，回到过去，现在，未来，记住，小心杨间，未来的我，就是被他杀死的！

带着大院中的一口棺材，前往古街十七号‘祥瑞庙’，或许那里，可以帮你！

人皮纸上字迹消失，笑脸消失，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出现。

让饿死鬼吃掉路上的人……

让饿死鬼吃掉古街七十一号棺材铺……

让饿死鬼街吃掉四十六号扎纸匠……

让饿死鬼吃掉古街三十五号摆摊人……

让饿死鬼吃掉古街九号，一对一，实现愿望的天井……

让饿死鬼吃掉古街一号，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