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没有办法。”
他为难地往后退开两步,任由棋楼的护卫蜂拥而上。
虽然申玉第一时间护在了沈珺瑶身前,但是双拳难抵四手,有几人冲破她的防线,朝着沈珺瑶的胳膊砍下来。
“姐姐!”沈玉惊恐大喊。
严鹤阳半躺在地上,单手撑腮,看热闹一样望着这边,“真可惜啊。”
沈珺瑶紧抿着唇,赶紧躲避。
棋楼的护卫似是认准了她,大部分人都追着她过来。
视线越过重重人影,落在身形隐隐绰绰的燕王身上,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似是想让她死。
“殿下!”申玉突然大喊,声音嘶厉。
沈珺瑶抬眼,粗壮的木棍,迎着她的脑袋重重砸下来。
在她偏开头,准备用肩膀受下这一击时,一柄琴砸了过来,将木棍砸到旁边,落了空。
琴摔在地上,琴弦断裂,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与此同时,申玉赶了过来,将她护在身后,凌厉视线死死盯着对面的人,“对秦王妃殿下对手,你们是真的想死。”
沈珺瑶看向琴扔过来的方向,白衣的吴嘉伏地恳求,语气极为卑微诚恳,“王妃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还请燕王殿下手下留情。”
燕王的眸色瞬间暗沉,皮笑肉不笑说道,“你这是什么话。”
“这棋楼是燕王殿下的吗?”沈玉问着,往远离他的方向移动了两步。
屋中还有其他下棋的人,他们聚在远处,望着这边的情况。
吴嘉是他们知道的,他在这里许久了,每年都能见到他。
相较于他们这些人,他应是更了解棋楼情况的,而他却说让燕王手下留情,莫不是这燕王真是这棋楼的主子?
那他赢那多局作甚?
不想让他人一览《忘忧清乐集》,便直说,何必打出这旗号!
沈珺瑶也盯向燕王,“燕王殿下,不知本宫哪里惹到你了,竟让你下如此杀手。你说出来,若真是本宫的错,本宫可向你道歉。”
严鹤阳看热闹不嫌事小,站起来拍拍衣服,“别说你不知道,方才燕王殿下都说了,棋楼有棋楼的规矩,你该按规矩来,你得向本公子赔罪!可懂了?”
“你闭嘴!”燕王连面上的温和都维持不住了,狰狞着斥责,“这棋楼与本王并无任何关系,区区一个戏子说的话如何让人信服。”
严鹤阳讥嘲勾唇,面色不屑,“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这边正说着话,紧闭的大门突然咔嚓一声裂出一条缝隙,然后崩碎成数片。
顾长华扔开手中的木棍,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顾长生,别给本小姐躲了,快出来!”
水玉拿着糖葫芦,老妈子一样跟着她,“顾小姐,您的兄长许是没在棋楼,不要再闯别人的屋子了,这样不好,我家殿下……殿下?!”
看到沈珺瑶,她赶紧跑到沈珺瑶身边,献宝一样把怀里的数个纸袋奉到她面前,“殿下,您竟是在这里!奴婢买了许多小吃,您尝尝吗?”
丁徐远远坠在最后,一踏进屋中便注意到屋中不同寻常的气氛,尤其在看到申玉摆出的架势后,没有任何犹豫,与申玉一同将沈珺瑶护在身后。
同时,手中的剑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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