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闺阁女子,应优雅端庄,慎言自持。即便是已嫁了人,也应注意自己的举止,不能轻……”
轻浮二字还未说完,便消失在东方白冷厉的视线之下。
柔妃心脏激烈跳动,一声高过一声。
这秦王莫不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她是陛下最宠爱的贵妃!她的儿子是陛下最信任最看重的皇子!
他一个被赶出京城的弃子,有何依仗来反抗她!
任心中如何愤怒,柔妃畏惧地说不出一句话。
汪海忍受着掌心的尖锐疼痛,脸色愈发黑沉。
只有燕王面带笑意,接受良好,甚至还反驳了柔妃的话,“母妃此言着实不合适,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合规矩不合规矩,这不正显着皇兄皇嫂夫妻恩爱么?本王亦是盼望着能娶到心意相通的女子,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燕王的桃花眼满目含情,声音也充满了真诚情意。
他虽未说自己心仪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但这不妨碍有心人将自己带入进去。
东方白目露讥讽,将怀中人抱紧几分,故意重咳几声,哑着嗓子道,“那么本王提前恭贺燕王,与王妃白头偕老。”
燕王眉目间不染阴霾,桃花眼极亮,拱手道,“借皇兄吉言。”
洪福上前递来丹丸,眉头皱成川字,“殿下,不若服两粒玉露丸?”
“不必。”东方白又咳两声,面色更加惨白,仿佛抱着沈珺瑶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沈珺瑶望着他的侧脸,僵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加重他的负担。
她未明说自己的担忧,东方白已然从她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告诉周围其他人,道,“本王无事。”
说完这句,抱着沈珺瑶大步离开。
柔妃望着他的背影,满心气闷无处发泄,转身欲去找皇上撒娇告状,却被燕王拦住。
他面上笑意不减,声音亦是温和清朗,然而她从中听出了淡淡的威胁,“母妃,赏菊宴还需您主持,咱们回章华台吧。”
*
回到秦王府,东方白再次将沈珺瑶抱下。
经过一路的休息,沈珺瑶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些,自己行走应是没有问题,便道,“殿下,您放臣妾下来吧,臣妾可以自己走了。”
东方白脚步未停,垂眸看她一眼,“无需勉强,马上到琉璃殿,焦灼已候在那里。”
她并没有勉强自己。
沈珺瑶试着握手,她能清楚感受到肌肉拉扯紧绷的力道,“您看。”
她把手伸到东方白面前,合拢又松开。
东方白眼中闪过异样,但还是没有放下她。
一直到进到琉璃殿中。
东方白放下沈珺瑶,“别行礼了,过来看看。”
焦灼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堵回去,他闷闷应了一声是,提溜起自己的药箱快步过来。
手指隔着薄纱落在沈珺瑶的腕上,焦灼的眉毛跳来跳去,皱成一团,“嘶……这……”
他换另外一只手,静默片刻后——
“怎会这样……”
沈珺瑶的心随着他的一停一顿上升又落下,很是紧张,“焦太医,很严重吗?”
难道她中了极剧烈的毒药?!
要不久于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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