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在心里不知道许了多少个和白枕舟有关的愿望了,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每年她都盼着白枕舟的聪明能分自己一点点。
他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儿”,而自己就是“爸见打”系列的顽皮孩子。
“他不喜欢我没关系,可他能不能别冷着脸,感觉我好像欠他钱似的。”
南乔想到白枕舟现在的那一张冰块脸就来气。
“他那是有眼无珠!今天对你爱答不理,以后咱让他高攀不起!”
林书桐一个劲的说着狠话安慰南乔。
“我是不是特像一傻蛋?”
南乔正对着她,一脸诚恳想要得到她的评价。
“哪有?!怎么会!我们的南乔最聪明了。”
林书桐现在仿佛是她亲妈似的,为了让她好受点,装了十几年的脏墨水全部倒了出来。
“那你呢?喜不喜欢苏言卿?”
南乔伤心归伤心,想听八卦的心可是一直没停过。
林书桐瞬间觉得刚才自己的安慰是多余的。
“你不是都说了答案了嘛。”
她这一次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就知道……哈哈哈。”
南乔指着她傻笑。
“喜欢他怎么了,敢爱敢恨,大方承认。”
林书桐倒不是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既然是在姐妹面前,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喜欢就是喜欢,她见到苏言卿的第一面就觉得很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温柔谦逊,是她心目中的男友人选。
“说得好,敢爱敢恨,大方承认。”
南乔重复着这句话,心里不禁落寞的回味了一句:“可是……白枕舟什么时候承认我呢……”
南乔幻想着,幻想着有一天白枕舟能说喜欢南乔。
“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兼职。”
林书桐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南乔抱着小鳄鱼玩偶安静的躺下。
宽大的床上睡她俩搓搓有余。
她刚才说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话,真正改变她命运的是第一次高考。
那时候,她高考前的几次模拟考试成绩是可以上京大的,唯独在高考当天发了高烧。
准确的说,是前一天晚上就发烧了。
为什么呢?
因为白枕舟的准考证落在家里没带,而当时他被分到了北城城区中学参加高考,离住的地方有十公里远。
那晚南乔拿了准考证后便急急忙忙蹬着她那辆破自行车,“噔噔噔”的骑了四十公里才到城区中学。
不巧的是,那时候他没在寝室,只能把准考证送到他寝室室友手上,千叮咛万嘱咐,拜托那室友一定要把准考证交到白枕舟手上。
来来回回,整整八十公里,腿都给她蹬酸了。
老天爷也不懂事,似乎不让她考上,提前就给了她警告。
回来的途中就开始下暴雨,一直下一直下,只能硬着头皮,头上套个塑料袋就蹬了四十公里回去。
她本就身子特殊容易感冒,那一次差点烧死在考场上,幸好挺过来了……老天留她一命,自然是没让她顺利考上。
这件事,她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她害怕那是强迫白枕舟还债的一个疙瘩。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就算是她终于帮了他一次,为她之前十几年给他造成的麻烦的一个终结性道歉吧。
“晚安,白枕舟。”
南乔闭上眼睛,十年如一日的默念一句,这才抱紧怀里的小鳄鱼安静的睡去。 南乔在心里不知道许了多少个和白枕舟有关的愿望了,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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