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珂坐一旁,听那母子叙话。
太子:“母后,这夜已深,母后如何出得宫门,怎不见宫女陪侍,更何况父王三年不曾准我母子见面,今天为何破例?”
皇后道:“儿啊,这三年来,除了不准你我母子相见外,你没觉得你那父王还有其他异样之处吗?”
太子沉吟片刻道:“母后这一说,我倒觉得真有奇怪之处,我那父王啊虽说不上昏庸无能,但也绝算不上雄才大略,但自从三年前那全真道士不辞而别后,父王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近女色,日夜操劳国事,励精图治,这三年来,我乌鸡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乐业,国力蒸蒸日上,难道父王是受了高人指点?”
皇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这儿子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若仍是他那丈夫治国,乌鸡国发展的很可能没有这么好。
但假的终归是假的,皇后下定决心道:“儿啊,现今宫里的那国王是假的,是那全真道士扮的,你那真父王昨夜托梦于我,称他被那妖怪所害,取而代之,近日幸得长老相救,他要回来报仇了。”
“什么!假的。”太子极为惊讶。
皇后强调的:“对,那妖怪假扮的假国王阻挠你我母子见面就是为了防止我们沟通交流,识破他的真面目。”
三年日久,太子也早已看出诸多可疑之处,只是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现在一下子被挑明,他也渐渐明白过来,但还是确认道:“有证据吗?”
皇后以询问的目光朝向许珂道:“长老,可有证据?”
许珂:“当然,当初那假国王从御花园回来之后,是如何向你们解释的?”
太子道:“这个我记得清楚,父王与那全真道士同游御花园,但只有父王一人出园,出来时,他称那全真道士拐了他贴身的金厢白玉圭逃了。”
许珂掏出那金厢白玉圭道:“你看这是什么?”
太子一眼就认出,但还是接过来仔细确认后道:“这确实就是那金厢白玉圭,不知道长老从何处得来?”
许珂道:“这是前几日,你那淹死鬼真父王前来求救时,留给我证明他身份的,那日全真道士害他后,变化作你父王模样,只是少变了这金厢白玉圭,所以他编了个拐走的由头,这金厢白玉圭实则一直在你父王身边。”
太子仍然不信:“可这并不能证明那宫中的国王是妖怪所变,我甚至可以怀疑这一切都是长老你编造的假话,而你就是那全真道士,这番卷土重来定是另有所图。”
许珂对那皇后笑道:“娘娘,你若是能够忍受独守空闺,那不妨就认了这个丈夫吧,其实他干的很好不是吗?治国有方,御人有道,你看别人家的儿子,都被他的魅力征服了。”
皇后毫不犹豫道:“不,这怎么成,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儿子,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那父王在日常生活习惯,坐卧睡觉之姿,饮食喜恶方面,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他绝不可能是你的父王!”
太子陷入自我怀疑,久久不作回答。
“咚咚咚!”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圣僧,我们可以进来吗?”
许珂早就察觉有人在外面听墙角,但感知到对方没有恶意,所以一直未作应对,此时对方不知为何忍不住了。
许珂道:“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一黑脸瘦高个领着那真乌鸡国王出现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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