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雪雁的父母也来迎送。
其实李雪雁的父母都很低调,在朝中也并未有担任任何职务。
就是平常的时候,闲暇下来便修修道,学着人炼炼丹。
可谓是清心寡欲之极了。
此次,遭逢此难,也是担心了不少的时间,尤其是李雪雁的母亲薛氏,面容都比以往憔悴了不少。
“陛下重新让你出使,你这次可不能再出事了。”
“要是让我再见到那小子,老夫一定剥了他的皮!”
“这一次能不能把雪雁带回来?”李雪雁的母亲,薛氏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轻易地让他跑掉。”
还说呢!
上一次是怎么让对方跑掉的?
之后……
回家洗了个澡,除去了一身的晦气,又过了两天,李道宗便再次出发了。
倒淌河这边。
信使回来得比较快。
得知事情谈成了以后,反正也无聊。
接下来……
魏砚便提议来一场象征友谊的运动会。
涉及项目包括短跑、跳远、跳高、接力跑、足球、射箭等。
大唐,吐蕃,吐谷浑都有人参加。
那几天,倒淌河热闹得就跟过年一样。
而魏砚自然也是在比赛的过程中,做出了很多让他们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说三级跳远,魏砚说,可以跳三步,最后比比谁跳得更远。
很多人都觉得不解。
这有啥好比的?
不过当他们看完了魏砚跳的以后,他们顿时闭嘴了。
席君买也是发现,原来不单单他的马跳得高,跳得远,就连他也一样。
跳高众人都吸取了教训,一定要让他先跳。
然后发现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直到他用背越式,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越过了高高的栏杆。
短跑,别人都做好准备跑的动作,而他却蹲了下来,在地上给自己垒了个小土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来起步。
而那看着奇怪的动作的背后,却是他那高速的起步,一开始就足足快了别人至少半个身位,而且身位差距还会越拉越大。
在所有人看来,魏砚简直就是十项全能。
直到他们比到了射箭。
魏砚忽然说,觉得太欺负你们了,所以这比射箭的项目,他就不参加了。
众人一开始也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直到第二天醒来,松赞干布才慢慢地回味过来。
他这可能是借口,他可能并不擅长射箭。
最后是足球。
一开始介绍规则,纠正犯规动作的时候比较地繁琐,可当学会了以后,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甚至有的都快要到玩物丧志,一天不踢就茶饭难安的地步。
在这个过程中,格桑的病也全好了。
看着大家都在球场上踢球,那个心急如焚。
尤其是当踢失了本该进的球的时候,都恨不得捶胸顿足。
奉行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
最后,魏砚还让人在倒躺河边立了一个写上了成绩的碑。
然后……
像是跳远、跳高、短跑这些全都是魏砚自己第一,而且与第二的差距相差极大。
射箭倒是还好,吐蕃跟吐谷浑相当,大唐要稍稍逊色一些。
但大唐来的都不是精锐,这输一点也实属正常。
至于足球……
就是等到使团都来了以后,再举行决赛。
对于魏砚把大唐的人跟吐谷浑混成一队,松赞干布其实是不满的。
因为这就有种大唐跟吐谷浑联合的意味在里面。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他也曾以戏谑的口吻提出过抗议。
但魏砚也同样以戏谑的口吻回应他,“只要吐蕃能并入大唐,你也可以一起加入进来。”
虽说这只是一场球赛。
但是,松赞干布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在不远的将来,魏砚一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要现在就杀了魏砚么?
不行。
那大概就只能是希望以后不要有再相见的机会,又或者说,他跟魏砚比命长。
可明显魏砚比他年纪小啊。
后面这个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见松赞干布暗藏祸心地盯着自己,魏砚也是道:“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当官的,主要是,那身份一说出去,就能唬住人,而不是无名小卒,要不,你在吐蕃给我一个大官?”
松赞干布差点就真的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兴奋道:“你愿意到吐蕃去当官?”
魏砚便一脸嫌弃地道:“那不行,你那地,去游玩几天可以,去长住,我肯定住不惯。主要是,我将来就要回大唐,所以……你懂的。”
松赞干布能从他的身上看出狐狸般的狡猾。
松赞干布当即拍板道:“这简单,给你个大论都没问题,可你就不怕大唐的官员看不起你?”
魏砚笑了:“我本身就只是一个马匪,那岂不是更被人看不起,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差的了。你就说给不给吧!”
松赞干布便不由得感慨道:“如果你不是敌人,我们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魏砚:“我觉得,不如我们烧黄纸,结成异姓兄弟,以后,你儿子就是我侄子了。”
见魏砚眼神真诚,仿佛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
松赞干布略微地思考地片刻,觉得可行。
说不定将来吐蕃真的让魏砚给带人给灭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有一个退路。
魏砚肯定不会不护着自己的侄子的。
这些天的接触,已经让他很清楚魏砚的为人。
“行!那你是不是该叫我兄长,我再怎么,年纪也该比你年长几岁。”
两人一边看球,一边喝着酒。
“不能这么算,谁打赢了,谁当老大。”
然后……
众人便看到两人骑上马摆开了架势,大有一副要切磋武艺的样子。
而且……
距离三十丈,松赞干布直接拿出了一把弓,问魏砚道:“我拿这个没问题吧?”
魏砚瘪了瘪嘴,当即怒骂他,“你这也太无耻了吧!”
松赞干布直接道:“胜者为王。”
魏砚:“你要这样,那我可来认真的了。”
魏砚继续道:“除非你能把我射得动弹不得,不然,你都不算赢。”
松赞干布便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能用真箭头?”
魏砚:“自然是要用真的,不然我都觉得欺负你。”
双方的火气在一瞬间都莫名其妙地上来了。
松赞干布不得不大声地提醒道:“你不需要防具?”
魏砚:“我允许你戴防具,至于我,就不必了。”
这一战。
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刚刚两人说话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
还有。
此时双方的手上,可都是真弓真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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