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自若,跟刘安霏暴跳如雷的表现相,他像是一座雕塑一样岿然不动。此时,他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如果面对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刘安霏的话,他也绝对摆不出这样好整以暇、盛气凌人的姿态。
他所抓住的是刘安霏的致命弱点,通过这个弱点他可以从这个女儿身压榨出源源不断的利益与金钱,有了这把金汤匙在手,穷困潦倒了半辈子的他又怎么肯轻易放过。
没有道理你在流社会吃香喝辣,名利双收,我却要处处躲避的追讨,过着朝不保夕的穷苦日子呢?我们之间可是父女,血浓于水的关系,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得到我理所应当得到的。
这是他心的真实想法,也是他这么理直气壮、气定神闲的最大理由。或许他真的是个无赖,但作为一个无赖他毫无疑问是非常称职的。
刘安霏的愤怒是因为父亲提到了自己的婚事。这件事一直萦绕在刘安霏的心头,原本已经是她的一块心病,这一下子被无端的提起,她不由地情绪大乱。
且不说现在自己跟杜泽明的婚事字都还没有一撇,算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绝对不会想要这个无赖父亲来参加的。当时候说自己的父母亲早已经亡故行了吧,虽然没有女方家长的出席,但杜泽明也是二婚,自然也不会搞得那么隆重其事。
刘安霏为此不求自己的婚礼有多么隆重华贵,只要这件事既成事实便足以让她感到安心了。那是她所一直期盼着的事情,绝不允许眼前这个无赖随意拿来调侃,并以此作为威胁。
“怎么,我作为你的父亲去参加你的婚礼,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这也值得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你不请我出席,还能找谁去,要是女方的家人一个都没有,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这个男人反倒是越说越生气起来。刘安霏觉得他简直可笑至极,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感到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从小我没见你做过一件正经事,除了整天出去喝酒赌钱,你管过我和我妈妈吗?你给家里赚过一分钱?每次在外面赌输了钱回来对我又打又骂,后来连我妈都被你逼死,冲这些事,我早当你已经死了,我的事根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这钱你要也好,不要也罢,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算是你要来破坏我的生活也好,尽管去这么做吧,到时候我最起码还能自给自足,凭本事生活下去,而你呢?可怜巴巴地苟活在这世还有什么意义?”
这次刘安霏是彻底rnrn了,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铿锵有力,不容置疑。他父亲也懂得审时度势,见好收,所以一看刘安霏的态度便马又换了一副面孔。
男人摆出一张笑脸来,和气地说道:“你别这么生气,这次秀山的事情,你不让我继续插手我这不是也没插手吗?我们父女之间还是可以好好说话的,犯不着这么着急火。今天这钱我先收下了,我是真的有急用,以后的事咱们还可以再好好谈。不管怎么说,我始终都是你的亲身父亲,我怎么会害你呢。”
他说着便伸手将一张银行卡收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一脸媚笑地起身离开了。刘安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和沮丧。
等刘安霏心情郁闷地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的门庭摆放着一双女人的鞋子。她有些好这位客人是谁,今天她并没有听说有谁要来。
然后他看到了杜泽明穿着家居服从楼走下来,杜泽明看到刘安霏的时候同样面露意外的神色,眼神不由自主地朝着厨房瞥了一眼。
刘安霏马意识到可能厨房里正有什么人在,于是朝着那里走过去,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竟是林清柔。
林清柔系着刘安霏平日里所用的围裙,神情专注地在煮着一锅香气扑鼻的浓汤,浑然不知刘安霏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她看起来对这个厨房非常熟悉,知道那些调料和锅碗瓢盆分别放在哪里,一切都驾轻熟。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林清柔原本当过这座房子的女主人,而不正常的是,为什么林清柔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还在厨房里煞有其事的忙着煮汤。
刘安霏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些什么,而杜泽明也没有第一时间走前来跟她解释,好像根本不需要跟她打招呼一样。
这简直太可笑了,刘安霏像是一个闯进别人家门的不速之客,而现在的林清柔则更像是这里的女主人,丝毫没有表现出生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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