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倒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我呸,你倒是敢想,还我们之间的孩子,我要是再和你在一起,就一头撞死!”
她是完全看清楚了面前这男人了。
以前觉得他长相清秀,身上透着一股子书生气,现在仔细一看,那哪儿是什么书生,完全就是个恶毒的阴险小人,那双三角眼里满是戾气与贪得无厌。
男人也装不下去了,他冷冷一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小姑娘睁大眸子努力瞪着他,“我告诉你,但凡我在这里出了事,你们一家绝对逃不过我奶奶的手掌心,她那人什么都好,就是护短心切。”
一段恐怖的记忆骤然陇上男人心头,的确是护短,将他吓得屁滚尿流,差点没缓过来。
但他现在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把这女人先弄回家,生米煮成熟饭后,就不信她会不乖乖跟着自己。
至于另外那女人,他们结婚证还没办,就是在村里弄了个酒席,对于他们这边的人来说,酒席盛过领证。
幸好她来得及时,差点他就和那肥婆因为孩子的事去了民政局。
“你这回是一个人来的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再说了,你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上的吗?”男人一改刚才深情款款又委屈可怜的表情,露出了最真实的模样,猥琐中还夹杂着几分洋洋得意。
作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他从十八岁后就被人夸,一直夸到大学毕业,尽管他毕业后并没有什么建树,但架不住村里文盲多,觉得他书念得多就是个顶好的大人物。
也因着这些类似捧杀言论,让他养成了如今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性格,觉得天仙才配得上自己。
面前这女人虽然长得并不美得像天仙,但架不住她家世好,能让他少奋斗几十年,所以长相上的缺陷,他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小姑娘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先不说男女体力的悬殊,她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四眼田鸡,就说不远处那看起来跟个相扑选手的妇女,她就一定不是对手。
但凡这两人合起伙来抓她,可能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不行,她得赶紧想个办法。
“何大小姐这是怕了?”男人见她垂眸久久不语,得意的露出了笑,伸手就想抓住她的肩膀,“你要是早这样乖乖的,那我也不用吓唬你了不是?”
他给个巴掌又塞颗枣,“我和那女人连证都没领呢,只要我塞笔钱给她,再把她送回家,那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现在都是新世纪了,你不能一直保持着老旧社会的那套观念。”
在男人看来,快餐式恋爱的时代,普通男女之间发生点旖旎再平凡不过,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女人一根筋的想法。
有孩子又怎么了,现在打胎的还少吗?
小姑娘怕自己夭折在这,决定先稳住他,抬头道,“真的吗?你们还没有领证?”
呵,他就知道这蠢女人会因为这个而心软。
男人心里鄙夷极了,态度却放缓了许多,“当然是真的,我早就想过了,我只会和你结婚,别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有登上我家户口本的机会。”
千万别有这种想法,赶紧放过她,也放过那些将来会受害的女性吧。
女人眼中的光瞬间亮了不少,她有些扭捏道,“那你凑过来些,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她的态度不再如刚才那般恶劣,这让男人的戒心大大下降,毕竟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这女人就喜欢迁就他,一旦发现自己误会她而闹了脾气,就会想方设法弥补。
男人以为,今天也是如此,便扬着笑凑了上去,一句什么话还没出口,小姑娘已变了脸,提膝狠狠冲他腿间踹过去。
一记用力过猛的断子绝孙脚让男人疼得冷汗直冒,弯腰跪在了地上,脸部表情扭曲,痛得大声嚎叫,却讲不出一句连贯的句子。
不远处的妇人尖声大叫着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她挥舞着巴掌就要往小姑娘脸上扇,那肥硕得像是蒲扇的巴掌让小姑娘吓了一跳,要是被这打上,她这脸可能就废了。
“你儿子都躺地上去了,怕不是要死了吧?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大声转移了妇人的注意力。
那妇人权衡再三还是要紧着自己家唯一的独苗苗,赶紧去将男人扶起,而小姑娘趁着她去扶人,一刻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往外溜。
她记忆不错,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跑,又搭乘了牛车,几经辗转之后终于回到了何家那霸占了一座山的老宅子。
回去时,家里正在办宴席,似乎正在庆祝什么,而压根没人发现她这小小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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