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顽皮被树枝划出许多伤口,师娘慈祥地拿起他的手,让他按在他自己的胳膊上,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在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上蔓延开来,那一道道血口便合拢、结痂了。
他是那么激动,不是因为伤口愈合了,而是因为自己终于学会了法术,终于可以证明自己不是无用的野狐狸,而是一只真正的狐狸精了那种清凉的感觉,那种激动的心情,现在似乎还能感受得到
那种感觉笼罩在自己身上,正在抚慰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当他在朦胧中看清是蔓金苔在给自己治疗时,他惊讶地坐了起来。
蔓金苔看着他的表情,又看看自己按在他身上的手,难道是自己治疗的方法不对,才让他疼的坐起来了?他想了很久,又试了另一种方法。
“唉呀疼死我了!”这一次,柳明凯像被刀子捅了一样尖叫起来,“错了,错了,之前那次你就做得很好,千万别乱改口诀啊。”
他捂着被法术加深了的伤口,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柳明凯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要成为蔓金苔学习法术的试验品了。原本草率教他法术的心理立刻被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自己必须认真指点蔓金苔才行了。
蔓金苔虽然学会了柳明凯那个不完全教授的法术,但他的悟性并不像柳明凯期待的那么高,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迟钝,理解能力特别差。但他学得十分认真,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性让柳明凯都生出了一种嫉妒。
一次又一次的实践,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蔓金苔终于在自己把柳明凯这位老师兼伤员折腾得有气无力,天刚蒙蒙亮时,熟练的掌握了这几个法术,把柳明凯的伤口全部治疗了一遍。
蔓金苔又消失在阴影中,柳明凯躺在荆棘丛中仰望着天空长叹一声。
天刚亮,蔓金苔就领着朱雀去打猎了。
柳明凯虽然有伤在身,但还是强撑着不敢让自己睡着,在这山林里不知道有多少等待着血肉为食的利嘴,要是这样睡着的话,无疑是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份美餐。
他极力转动着正逐渐混沌的脑子,努力让自己摆脱困意去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
在父母的庇护下,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他在山林里自由奔跑玩耍,后来在师父师娘身边拜师学艺,和一大群师兄师弟热热闹闹的生活,再后来遇到了白薇
白薇啊,白薇,我一定要风光体面地回到你的身边,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承认你的眼光是正确的,一定要向他们证明
附近的一棵树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可以隐约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既然没有被朱雀吃掉,是不是因为有毒的原因
柳明凯干脆从地上折断一根狗尾草放在嘴里嚼着,把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因为他已经透过树枝缝隙看见一个火红的身影正向这里降落。
“这种草药只能外敷,把它和这两种放在一起捣碎敷在伤口上效果更好。”柳明凯拿着几种草药,对蔓金苔和朱雀进行认真的讲解。
今天一大早,朱雀就自告奋勇地去帮他采药,回来后干脆捏着柳明凯的鼻子,趁他张嘴时,抓起一大把草药就直接捣进他喉咙里,这经历到现在依然让柳明凯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所以便教授的格外用心。
蔓金苔全神贯注地听着,朱雀却站在树上摇头摆脑,有着丰富上课走神经验的柳明凯一看它这模样,就知道它一定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果然,柳明凯话音刚落,朱雀就从地上抓起几种草药用翅膀揉啊搅啊,然后“啪”的一声就糊在了柳明凯脸上那道伤口上:“不就是这样治嘛?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唧唧歪歪大半天。”
蔓金苔凑上来,静静地看着柳明凯脸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草药粑粑,还误以为用草药治疗也会像用法术一样,效果立竿见影。
“就算那只朱雀搞不清楚,难道连你也没仔细听我讲吗!”柳明凯气得忍不住瞪着他们吼叫起来。
自从开始教授蔓金苔法术,蔓金苔和朱雀就把给柳明凯治伤当成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对他的伤口做了各种尝试。刚开始只有蔓金苔的“施治”还好,直到朱雀也加入进来,柳明凯才深刻体会到,他当年拿自己的小猫用来练习治疗术时,那只猫的心情。
为了保证自己不会伤上加伤,他只好将自己会的治伤技巧倾囊相授,而蔓金苔和朱雀也毫不客气的把他看成那只小猫,在他身上尽情地治了起来,直到他的伤势几乎好了,朱雀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恨不得打他一顿好用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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