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废话!”
胡彬急了眼,朝我们冲过来。
不得不说,被病毒控制的人就是格外厉害,正如我们所知道的,他力气很大,身手虽说不如以前敏捷,可是却也是不知疼痛,无论我们怎么伤他,他都是面无表情。
一来二去,我与张正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血流一身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林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的体力会耗尽的,现在雨已经控制了火势,只要我们冲出去,就一定可以逃生!”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眼下被胡彬拦着,我们又怎么可能逃得走,除非杀了胡彬吗?
我对胡彬的感情并不浅,几年同窗又怎么下得去手,好再张正义是比我爽朗些的人,他见我犹豫不决干脆自己与胡彬纠缠在一起。
胡彬的目的便是要杀掉我们几人,我们防备着他这不要命的攻击,同时也在找准时机弄伤他,我趁其不备用腿绊了他一下,在他踉跄之际用麻绳扼住了他的喉咙。
胡彬阴冷一笑,又朝着张正义袭来,他屈膝踢弯了了胡斌的腰,又绊到他的膝盖,将他压在了地上。
胡彬挣扎着,张正义憋红了脸,“看什么啊,赶紧过来帮忙!”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带着柳依依帮助他压住胡彬的身躯,如今才意识到胡彬力气的可怕之处,他撑着地面几次要将我们弹起,好在绳子勒得紧没让他得逞。
张正义手忙脚乱的将他绑成一团粽子,也好在这绳子够长,他打的结也够结实,我们放开胡彬时,他已经蠕动在地上不能起身,绳子噼里啪啦的就是没断开,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又跑进雅米的帐篷拿了铁链子给胡彬绑上。
“不错嘛,你这绳子和雅米的铁链子有的一拼。”
“那是当然。”张正义潇洒的一抹额头,骄傲的扬起了下颚。
“你俩还有闲劲聊天,现在可怎么办?”
“现在…跑吧!”
“可是…他会追上来的吧!”柳依依如是说,我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已经被胡彬挣脱了的绳子,他正努力的挣脱铁链子,嘴中发出嘿嘿嘿的怪笑。
要杀了胡彬吗?
我拿着刀,抵着胡彬的胸口,看似就要扎进去,却鬼使神的低下头与其对视。
空洞,邪恶,泛着冷光。
即便是这样。
我也下不去手杀他。
老实说,如果现在有东西能够控制他,让他昏迷,我并不介意将他带出这个岛屿,送进医院好好治疗。
张正义见我良久没有动作,动作粗暴的将我扯了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彬,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算了,走吧!”
他拉着我离开,柳依依紧随我身旁,我们左拐右拐,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湖边,雨还是在下,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面前的是一艘崭新的船,是我们合力制造出来的。
没有迟疑,我们爬上了木船,划桨飘走,一切似乎就此结束了。
柳依依靠在我身上,我撑着伞与她并排坐着,脸朝向岛屿的那一头,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奔跑过来,停在了湖边,耳边传来胡彬张狂的笑声,我抹了抹划下的眼泪,抱紧了柳依依,牙齿咬的很紧。
我想,他活不久了,会永远留在那里。
我们照着记忆从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出了这个日军基地,严谨的武警将我们围了一个圈,我看着这一切,仿若隔世。
我们在岛上的所作所为,终究是惊动了警方与媒体。
警察局内,一名年轻的警员拿着小本子记录着,时不时抬头问我几个问题,当我和盘托出之后他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还算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所以照你的意思说,你们一共进去了七个人,最后只剩你们三个回来了?”
他怀疑的看了我一眼,转而看向张正义的满身伤痕,又看向柳依依那清秀的脸庞与波澜不惊的表情。
“注意,这里不是儿童故事会,捏造谎言并不能够掩饰你们的犯罪行为。”
“那请问警察先生,我们犯了什么事儿?”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反问着。
“如果你们不肯老实交代,等我们派去侦察的同志们查清事件的经过后,到时候你们可就不止刑事拘留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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