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了,我便应声为他检查后背,粗略看了两下之后道:“没什么异常呀?”
“确定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么疼呢?”他的手绕到后背来拍了拍,“就这一块最疼。”
我一看那是胎记中心的位置,便突然了然了,“这里疼啊?哎呦喂,我上回帮你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了,还以为是你的胎记不同寻常呢,没想到原来是淤青,这颜色还挺奇怪。”
“淤青?”张正义提高音量,“真是够倒霉的,居然还伤到了,那块淤青大不大呀?”
“不大不大,比我上次看完还要小很多,怎么,前几天你不痛,现在就痛了?”我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背,他连忙咳嗽了两声,“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那块淤青如果不大的话,为什么我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痛,就感觉有人在我后背用指甲挠一样,特别难受。”
“你确定整个后背都是疼的吗?”我眉头皱了皱倒退两步,看全了他整个后背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的胎记怎么变大了!”
对,我突然发现,不是那个淤青变小了,而是他的胎记变大了,上一回我看到的他的胎记,只是和小西瓜差不多大的,现在才突然看出来,这胎记竟然变得和南瓜一样大了!
“你说什么?我的胎记明明挺小的一块!”
“什么?你的胎记不是青色的那块?”
难道我一直会错意了?
其实中间那块小小的才是胎记,而那块大的是淤青。
我的天,这都算个什么事儿呀?
我连忙将情况告知了张正义。
张正义立刻嗷了两声,“我什么时候弄伤的,居然没印象,算了算了,你赶紧给我上药吧,否则的话天晓得会疼成什么样子。”
我连忙应声接过他扔过来的一个小瓶子准备给他上药,可无奈这瓶子的瓶盖儿竟拧得这么紧,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却依然没有拧开。
无奈我就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却不想我这一用力,原本已经止住血的掌心瞬间又爆开,血流了出来,我吃痛连忙放开瓶子,却已经阻止不了血顺着指尖滴在了张正义的背上。
张正义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接过那瓶子也有些吃力的拧,但好在是顺利拧开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手腕扭到了,一时间使不上力。”
张正义一脸我懂的神色。
我摸了摸鼻子,扳过他的身子开始给他上药,手附在他背上的时候定了定,刚才明明有血滴在了他的背上,怎么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消失了?
“林杰,你磨蹭什么呢?”
我回过神,“没事。”
可是在给他擦药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忽视他背后的淤青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淤青呢?
我沉思了一会,就在我准备再对张正义说些什么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朱达畅。
他见我与张正义赤裸的站在一起,鄙夷的看了我们一眼,脸上的意思不用去想我便能明白,而且,很明显他是针对着我。
我没说话,朱达畅便昂着头鼻孔朝天去另一个隔间洗澡,听着那边哗哗的水声,我叹了口气,张正义拍了拍我的肩随后麻利的套上衣服离开。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小题大做了,万一是我猜错了呢?
想罢我便压抑住自己狂躁的内心决定静观其变,出了浴室胡彬已经把楼梯修好了,高月站在他旁边又是那一脸的柔和,为他擦汗递水,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容不了第三个人插足,倒真是一副格外和谐美好的样子呀。
我看着格外扎眼,干脆不看,又粘在了柳依依的身旁,她倒也不恼我,我心里竟还有些开心。
在所有人都清理了一番之后我们一同打开了天台的大门,入眼的是一片光明,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久不见室外的风光景色,现在突然看见这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阵风吹过,我们闻到了青草与泥土的香气都愣住了。
片刻之后已经有人欢呼了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我也松了口气。
天台并不是封闭式的,有风有阳光,并且位置很空旷,从边上往下看的距离虽说吓人,但是吊着抓钩还是可以下去的。
雅米已经兴奋地开始翻包,这一次我们准备的东西格外充足,自然也包括逃生所使用的绳子一类,抓钩竟然也有。
就在我们兴奋的跃跃欲试要下去的时候,胡彬突然拉着高月,在我们身后道了一句,“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你们先下去,然后在森林的深处设立据点等我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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