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距官署南边锦衣卫卫所仅一箭地时,全部猫着腰,踮着脚尖,一个个如利箭离弦,飞也似扑向卫所。
“圣教主”领头,甩下别人五六个马身,足尖一点地就飞入卫所,与此同时手中的绿玉寒冰剑出鞘,一股冰冷气息顿时笼罩卫所。
卫所内有数十名锦衣卫,身着大红袍,腰挎绣春刀,一半人在厢房熟睡,另一半人在卫所上下巡逻。他们只觉一股寒气袭来,同时眼前出现条绿线,如金蛇狂舞,闪电般四下游走,并且掠过一阵劲风。
劲风过处,他们顿觉脖子一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如同布袋倒地,“扑通扑通”发出轻微的声音,屋内的锦衣卫尚自酣睡。
“圣教主”手起剑落,“卟”地一声,像刺穿豆腐一样,刺穿了最后一名警戒的锦衣卫。
她轻轻将剑拉出,剑身滚动着几个血珠,黄豆粒大小,她把剑身一抖,血如利箭般激射而出,“膨”地打中墙壁,被撞得粉碎,同时墙壁留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浅浅的红色凹痕。
她的这个动作一做完,一回头,“卟卟卟”她身后的蒙面人和掌柜、伙计分多路从窗户撞入熟睡的锦衣卫的厢房。有的将窗户撞得粉碎,木屑、碎纸乱飞,有的只是发出轻微的“波”声,而后窗户上留下一个人形的窟窿。
来人弯刀一扫,如万朵莲花盛开,整个屋子六七名锦衣卫全身都笼罩在刀光下,刀光一收,这些锦衣卫顿时血肉模糊,连惨叫还都未发一声就命丧当场。
两名伙计咧着嘴,发出璨璨笑声,如饿雕食羊,手中握着牛耳尖刀,一步一步走近两名锦衣卫。
这两名锦衣卫,身着白缎内衣,他们眼珠瞪得乒乓球一样大,半坐着身子,挤在墙角,一个劲地摇头,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吱——”两人尿了裤子,发出一股腥臊臭味。
两名伙计“哇呀”一声尖叫,如夜猫哭嚎,身子跳起半人多高,张牙舞爪,手中牛耳尖刀左右乱晃,最后如一道流星“卟”地扎下,刺穿这两名锦衣卫的胸膛,两个哼都未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血流满地。
两名伙计的整个大手术是在半空完成的,手术结束后,他们身子犹在半空,而后硬生生一挺,一个倒空翻翻出了窗户。
只眨眼工夫,数十名熟睡的锦衣卫就被随后赶到的九人消灭了。
“圣教主”扭头看向官署,眼睛一眯,一挥手,十人狸猫似的窜向官署,他们身后则是血流飘杵,一点声音都未发出,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随风飘向官署。
于谦的办公室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焰飘忽不定,发出昏黄的灯光,灯光仅照亮了桌子大小的一块,房间昏黄一片,办公桌上堆着两摞近半人高的卷宗,在墙角立着三个柜架,快接近房顶了。其中两个柜架,一排一排堆着卷宗,另一个柜架则排满了书,经史子集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几本记载皇帝饮食起居的朝报,被收订成册,放在了柜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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