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摆在柴房门前,放一宣德炉,捻三柱手指粗细、半个胳膊高的香,袅袅青烟升起。
掌柜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砰砰”作响,磕一阵子,又跪直身子,双掌合十,眼眶中不时闪现晶莹泪花,“小店何德何能,竟能引柴仙下凡,助我劈柴,以后小一定对柴仙四时祭祀,不敢停歇,好让柴仙多多帮我劈柴。今特燃高香三根,以示小的心诚。”说完又叩起头来。
伙计一听,“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哽噎道:“柴仙啊,以后劈柴的事就交给您了,小的在这谢谢您了!”说完,“通通通”以头触地,须臾,额头就起了个半个鸡蛋大小的包,红扑扑的。
“吱呀”一声,柴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人,头发像团鸡窝,一团一团地盘在头上,上面还挂着几根草,曲成数折,一只耷拉在眼前,晃来晃去,剑眉星目,鼻直空阔,元宝耳朵,年约二十七八,身着粗布灰衣,袖子挽到胳膊肘部,腰系葛藤,足蹬麻鞋,裤腿挽至膝盖,腰间别两把牛腿胫骨似的刀,浑身如墨,不发一丝光,正是谢小石。
他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道:“掌柜的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大清早起来拜神?”
掌柜的瞬时石化,脸部肌肉不停抽搐,像蚯蚓在爬,嘴唇哆哆嗦嗦道:“是、是你、你劈的柴?”
谢小石笑道:“没什么,对我来说小事一桩。”说完迈步向院内走去。
掌柜的在后面顿足捶胸,号啕大哭道:“啊呀!上当了!”他一步上前掐灭香,手指烫了个蚕豆大小的包,“滋滋”作响,他也不顾,左手持香,右手抱着香炉,嘟嘟囔囔去了客厅。
谢小石洗头洗脸,收拾一新,头发齐整,油光发亮。
众人陆续起来,洗漱完毕。柳随风歇了不到一个时辰,起来时尤两眼通红,耷拉着头,摇摇晃晃来到客厅桌前,头一点一点,似乎随时要睡去。
柳金燕见状道:“二哥,要不再回屋歇去?”
柳随风一摆手:“不必了,这样就行。”说完手托着头,闭目养神。
于谦、金光、谢小石等纷纷落座。
金光道:“大人,吃过早饭,我们可去拜访县令大人?”
于谦一摆手:“不必了!昨夜见过,事已交待,今日何必再见?用过早饭,我们就赶路上京要紧!”
“是,大人!”
众人吃罢早饭,算还了饭钱,牵驴拉马上路了。
谢小石觉得身子一样轻,好像少了什么,四下寻摸。
东方雪问:“找什么呢?”
谢小石托着下巴沉思道:“我昨天背了好多东西来,那些东西不见了。”
东方雪道:“你是说那捆刀?早交给县令大人,让他抬走,封存府库了!”
谢小石眼前一亮,向上一蹦:“太好了!我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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