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在后半夜就停下来。
第二天一早,天空宛如洗过了一般,澄静透彻。
紫衣少女端坐一夜,未有丝毫倦色,依旧神采奕奕,笑容满面。他们等不及吃早饭便出发了,临行前紫衣少女还邀请谢小石上车同行,被他婉言谢绝了。
谢小石目送她的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方才返回。
大厅已清扫一新,污浊之气荡然无存,桌椅也摆回原来的样子,上面的破布败絮,口水汗渍,已被擦净,重新摆上茶壶。
昨天满屋的客人已走了一大半,只有十来个人坐在桌边,要汤饭吃。
谢小石要了两碗打卤面,和东方雪埋头吃饭,大厅内只闻“唏咻”的喝汤吸面声,没有别的声音。
正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如鬼哭狼嚎般,似要把人的耳膜刺破,乒乒乓乓”有人在楼上连滚带爬,而后店小二披头散发,双手血污,如同醉汉般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嘴里直叫:“杀人啦!杀人啦!”
谢小石和东方雪俱吃一惊,连忙上前把店小二扶起来问:“怎么回事?”
店小二口吐白沫,手指着楼上颤个不停:“楼上杀人啦!”说完,眼一闭,昏了过去。
其它十余人放下碗筷,和谢小石上了楼。
楼上一条二人多宽的过道,过道两旁是房屋,约十余间,门大都紧闭,只有一间虚掩的,从里面流出块巴掌大一块血迹,漆黑如炭。
谢小石推开虚掩的门,屋内只有一个柜子和一个单人床,白布床单,已被乌血染黑,血流到地下,又流出屋外,上面躺着一具死尸,仰面朝天,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刺猬一样扎了上百根钢针,筷子长短,针头扎进肌肤的地方,均有酒杯口大小一圈黑,并已溃烂流脓。全身上下黑成一团,像个黑人。
显然是身中剧毒,整个人从里到外到黑成一片了。
谢小石一张口,“哇”地一声把早饭吐了出来,扶着东方雪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其它人也呕吐连连,不忍目睹,纷纷下楼。
等到下楼,却发现整幢屋子除了他们之外,无任何人,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怪叫一声:“妈呀!”四散奔逃,夺门而出。
谢小石背上包袱,拉着东方雪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出五里多地,方才喘过气来。
东方雪紧锁眉头,边想边跑,然后一甩袖子,挣开他的手道:“谢少侠,我们回去看看吧,那里好古怪!”
谢小石嘴唇起了泡:“什么古怪不古怪的,逃命要紧!”
东方雪背过身去,不走了,:“什么话,我觉得那个人很眼熟,似乎是昨晚同我们争房子的那一位。不行!我得打听个清楚。”
谢小石蹲在地上抖抖索索不动,东方雪气的一拍他脑袋:“谢少侠,你怎么这么胆小?连我都不如?你不去我去!”谢小石无奈,只得垂头丧气跟在她后面。
二人刚折回半里多地,忽觉眼前一花,三个人影仿佛从空气中冒出来一般,挡在他们面前,均一身红衣,红巾包头,红布蒙面,脚蹬牛皮皂靴,身材中等,目光如电。
中间蒙面人冷冷盯着二人道:“朋友,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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