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沉着脸颔首,看向他的弟弟刘良臣,“良臣,火炮轰出缺口后,你部在后督战,敢后退不进者,一律斩杀,谁都不能例外。”
众多绿营将领不禁打了个寒颤,刘大帅被打了板子,脸上无光,开始玩真的了。
“卑职领命!”刘良臣抱拳领命。
刘良佐扫视众人一眼,见众多将领都还算顺从,微微颔首,便挥手道:“好了,你们去休息吧!”
当下众人行了一礼,便一起告退,走出大帐,刘良佐阴鸷的木光,注视沙盘,脸上满是愤怒,“区区小城,本帅必定洗雪耻辱,攻破江阴,鸡犬不留。”
四更天,清军大营,一片萧瑟,士卒都已经熟睡,养精蓄锐准备清早攻城,营中只剩下几队士卒还在巡逻。
赵铭等二十余人,用绳索坠下城头,悄悄往东南方向摸,很快就被清军的营寨挡住去路。
“将军,现在怎么办?”王德顺喉结蠕动,咽下一口唾沫,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身后其他人,也都紧绷着脸,四下张望。他们眼前就是数万清军的营盘,而他们二十多人,将要从营盘穿过,想想都令人肝颤。
赵铭没有说话,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上手,手臂粗的木栅栏,都给他掰断。
王德顺咽下一口涎水,“这厮还是人吗?”
没几下,赵铭便弄出一个大洞,然后率先钻了进去。
这几日守城中,义军杀死不少清军,得了不少清军的衣甲,其实也就是明军衣甲,赵铭等一行人伴做清军,进入清军的营盘。
这时,他们在营地里穿行,眼看着就快出营,前方却忽然闪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将,厉声大喝:“什么人,敢善闯物资重地!”
赵铭等人在营中一路躲避打着火炬的巡逻队,不想一阵瞎转悠后,居然到了一处戒备森严之地。
王德顺等人一个激灵,赵铭眼睛一眯,“我们是巡逻的!”
对面的把总,手按着刀柄,冷峻的目光注视着赵铭等人,冷声道:“夜号!”
王德顺、程璧等人额头冒汗,面若死灰,心中惊慌,“完了,完了,我们有个屁的夜号啊!”
赵铭自持勇力,神情镇定自若,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对方立刻拔刀怒吼,“站住!”
“号你先人!”赵铭猛然拔刀,一个箭步直接冲了过去,“老子替你们的先人,收拾你们这群不孝子孙。”
“有人摸营!”为首把总立刻一声疾呼,可紧接着寒光一闪,脖颈一凉,他视野迅疾变得开阔,他的人头在半空中飞舞,悲哀的看到那名持刀的猛男,杀入他的手下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顷刻后,人头落在地上,看见他属下清兵,在惊呼声中四散奔逃,视线遂即陷入无尽的黑暗。
“将军,暴露了,怎么办!”王德顺急得额头冒汗。
“既然如此,那就闹大点,才好浑水摸鱼!”赵铭不客气的直接拔起一根火炬,丢道一座易燃的草料堆上,顿时燃起大火。
清军营寨里,瞬间惊呼声四起,刚睡下的刘良佐,忽听大帐外,有人来报:“大帅大事不好,有敌军袭营,辎重失火!”
刘良佐大惊失色,急忙起身,怒吼道:“快去救火,拿本帅衣甲来!”
另一边,博洛也被惊醒,江阴城中的南蛮子,居然还敢出城,让博洛感到意外,这帮人还挺会打仗的。
博洛穿好衣甲,走出营帐,见清军大营火光冲天,他并不心疼,反正死的都是汉人。
“刘良佐这样的人,也能做汉人的大帅,怪不得明军不堪一击,真是笑话。”博洛看见混乱的营地一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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