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头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跟在了那个男人的后面。
用狗头的话来说,他是这片沙漠的神灵,是这片沙漠的主宰,所以,他要对这片沙漠负责。
其实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太闲了。
狗头领着我在地底下面走,借着天上飞的秃鹫,我们可以察觉那个男人行走的方向。
他和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一样,淡淡的青旋风在他的脚下旋转,仔细看来,却又不一样,两个人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一整天的时间,那个人在夕阳快要落下的时候,追上了他要找的那个人。
我和狗头趴在一片沙丘之上,看着低洼的沙地上面站着的那两个人。
“你来了。”
“嗯。”
“你要带我回去?”
“嗯。”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宽大的斗篷被风吹起,略过了他的眼角。
突然间,一抹清澈的寒光闪烁而起,似一汪清泉,快速的滑向对手。
仓朗朗
他的剑被斩下。
斗篷男亮出了他的武器,那是一把单刃剑。
刹那间,两股剧烈的狂风在沙地里面卷动,激烈的碰撞着,似乎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狗头用手紧紧的抓着沙子,四肢几乎都埋进了土中,就算如此,他身上的毛发还是往上竖起,几乎快要被风卷飞上天。
他的小跟班被他盖在了身下,瑟瑟发抖。
斗篷男动了,他手中的单刃剑只是轻轻地往前递了递,如此简单的动作,他的对手却不得不往后退,斗篷男的剑一剑快过一剑,打的对手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
就算如此,在我看来,他们两个的打斗太过于单调,一板一眼,毫无欣赏可言,相比较的,还不如我和狗头掐架好看呢。
夕阳下,渐渐的升起来了一抹月光。
亮白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投出两个人的声影,在地面上拉得极长。
斗篷男用剑拄着地面,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他的武器上面还低着血,落在金黄的沙地中,是那么的耀眼。
在他面前,躺着一个人,那个在白天问我的那个人。
斗篷男看着那人,一成不变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
他的嘴唇动了动,哆哆嗦嗦的说出来了几个音节:“为,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弟弟,连你都不肯相信我。”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斗篷男直起来了腰,他将剑插在了地上,将他所谓的弟弟拦腰抱起来。
月光下,他的弟弟闭上了眼睛,睡得很是安详。
地面上被掘了个大坑,他把他弟弟放在了坑中,用黄沙掩埋,而后将他弟弟的佩剑,立在了坟头。
做完了这一切,斗篷男将目光向我藏身的地方投了过来,语气重新恢复了那个冷冰冰的模样。
“出来。”
我不敢动,心中还在侥幸的想着,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斗篷男叹了口气,轻轻的挥动着手中的剑,一股飓风盘踞在他的剑上面,作势就要甩出。
见状狗头嗷的一嗓子,从沙丘上面窜出,贱兮兮的表情,搓着手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和木木只好跟着他站了起来,从沙丘往沙地那走去。
斗篷男收起了剑,插进了鞘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歪着头看了我们一眼,淡淡道:“坐。”
我想也不想,便坐在一旁。
狗头自来熟,咳了咳,满是自豪道:“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内瑟斯,沙漠死神内瑟斯,是这片沙漠的守护神。”
斗篷男没有搭理狗头,而是看向木木,凌厉的眼神落在木木身上,吓的木木藏在了我身后。
狗头见状,有些尴尬,正想开口的时候,斗篷男却笑了,扭头看着狗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人类与神之间的存在。”
狗头听了,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我,仿佛在说,看,我没有撒谎。
我没理会狗头,而是看向斗篷男,问道:“你是谁?”
斗篷男笑笑,眼神变得深沉,一丝迷茫在他的眼睛中一闪而过:“我?我只是一个被冤枉寻求正义的可怜人罢了。”
狗头听了,哈哈大笑,走上前,伸手去拍斗篷男的肩膀,乐呵呵道:“朋友,你放心,正义会与你同在的,我以神的名义祝福。”
斗篷男被狗头这一拍,面突然变得潮红,重重的咳了一阵,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狗头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来了手。
斗篷男看着狗头,目光阴沉的可怕。
狗头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
斗篷男手扶着地,费力的站了起来,冲我们一抱拳道:“后会有期。”
就在我和狗头一愣神的功夫,斗篷男便消失在我们两个的视线之中。
月光下,斗篷男刚刚坐的地方,一大摊暗红的血迹。
四周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不知道何时,周围沙丘上面,多出来了数个人来。
他们全都是一身灰白紧身衣,几乎与周围环境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几乎都辨别不出来。
一个人走向了我们,绕过我和狗头,先是看了看一旁的坟头,一股子悲伤涌上眼睛,而后又扭头看了看斗篷男刚刚坐的那个地方。
看见那一片暗红的沙地,那人紧锁的眉头送了开来。
他弯下腰,伸手捏起了一搓沙,在手里捏了捏,而后拽下蒙在嘴巴上面的布,将沙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嗅了几嗅,他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
将沙子扔在了地上,那人站起来,伸手招了招,指向了一个方向,只见周围站立着的人瞬间消失,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个踩着黄沙在快速的移动。
我和狗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一波神秘人带给我们的,满满的尽是些散不去的杀意,我敢打赌,如果他们在晚走一会儿的话,我就会忍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
狗头在一旁吞了吞口水,良久道:“石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奇怪的人?”
我摇摇头,心想谁知道呢,看样子,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
站起身,正要回家,狗头却叫了起来。
我看向狗头,却发现狗头伸手指着先前斗篷男远去的方向,说不上来话来。
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慢慢的向我们走来。
等他走近了,我才发现。
那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正是斗篷男。
斗篷男走近了我们,抬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脸苍白道:“我们又见面了。”
“嗯,啊!”我下意识的回答。
斗篷男用他的斗篷紧紧的缠住了肋下,用手臂夹着,脑袋一样,对着狗头道:“伟大的死神阁下,能不能借助您的神苑暂避一下。”
狗头本来不乐意,但是听到了斗篷男对他的称呼,一张狗脸贱的可怕,人模人样道:“当然,我的朋友。”
斗篷男点了点头,对狗头再一次的表达了尊敬的谢意。
狗头乐的合不上了嘴巴,在前面殷勤的带路,那种感觉,就好像斗篷男在遛狗一般。
狗头住的地方我去过,说是狗窝根本不过分,他家周围全是他撒的尿,离大老远就能问到那股子骚臭的味道,真不知道他的小跟班怎么忍得了的。
想到这,我扭头看了看木木,却发现木木的脑袋被紧紧的缠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
来到了狗头的家,说是家,那仅仅是在一座金字塔上面掏了一个宽广的洞罢了。
斗篷男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满意的点点头。
斗篷男的名字叫做亚索。
一晚上的时间,亚索只跟我们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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