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铜环女人回家,吕浊那一路上都是各种钦佩。也同时借机打听了女人的一些情况,但女人话很少,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
她叫权桉彤,很有文化的名字,可想她所说的医生父亲也一定是个文化底蕴深厚的人。
权桉彤的家离得不近,足开了两个多小时,而且很偏僻,车子穿过村庄和一大片庄稼,又绕过一片矮树丛,才看到一间漆着白漆的砖房,四周种了些蔬菜,也没有院墙和院门。
权桉彤在看到那白房子的一瞬间,眼睛微微有些红润,几人刚到近前,里面就疾步走出来一个高个子,花白头发的男人。
那男人看清天朗抱着的女人时,表情很复杂,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忍住了情绪。他挺直身板稳步走到天朗面前,微微点了下头,伸手从天朗怀里接过权桉彤,吕浊可以感觉到那男人在触碰权桉彤的瞬间,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尤其当他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铜环,眼睛霎时血红。
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权桉彤因为他接过她的动作触碰了伤处,但仍坚强的忍住没有出声,只是将头轻柔的靠向那微微颤抖的怀抱,像是安慰对方,又像是对自己终于逃离了魔掌的一种凄苦的释然。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所有的非人的凄惨经历又是为什么?
男人叫权远道,权桉彤的父亲,他将女儿抱进屋去,吕浊三人没有跟着,只是在外面等着,约有二十多分钟,权远道才红着眼从房里走出来,微微点头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略带歉意的邀请大家进屋,
“彤彤很虚弱,我用了些药,让她好好睡一觉,我也要做些准备……”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经管说!”吕浊开口说到。
权远道面露欣慰感激之色说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怎好再劳烦!我们这里又简陋,怕是要慢待恩人了!”
“权叔,这话就不用说了,谁遇到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她……!”吕浊说着,又觉得有点不妥,忙收住了话语。
权远道神色一凝,似乎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然后隐隐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有些事情无法挽回……更无法弥补!”说着略带歉意的向吕浊三人颔首继续说道:
“有些事情不便详说,请见谅!”
吕浊三人心里都明白,这父女两个一定是有着难言之隐!想到权桉彤的凄惨遭遇,他们不愿提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权叔,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人都不是没良知的人!你只管去医治彤彤,我们在这里再等等,万一有什么需要的,也好帮个手,看她没事了,我们再走!”
权远道没有拒绝,只是稳稳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去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等权远道再出来时,头发都已经被汗浸湿,前后胸背也都是大片的汗渍。
吕浊三人迎上去,不需言语,只是急切的眼神,双方便知其意。
“彤彤的抵抗力已经很弱了,脚踝局部神经、跟腱坏死,很难完全修复,怕是……不容易站起来了!”权远道的语气透着凄冷的伤,吕浊、霩延、天朗听了,也自然的心底一紧,便不由得更恨起那个老头儿!
吕浊腾的站起来:
“权叔,我们还有点事!明天再来看你们!”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权远道叫住:
“小伙子!你是要去找朴三东?”吕浊愣了愣,反应到:他说的人应该是指那个不要脸的老头儿!吕浊看着权远道没应下,也没有否定,权远道便继续说道:
“原本不想再提起往事,但……你们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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