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我时刻记得我们友好的合作关系。霍董,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我们的婚事?我都在心里演练了几百次了,就等下亮瞎那堆倒贴你的妹纸,让她们看看平胸女人也是可以收割她们的男神的!”
“媳妇儿这么上道,老公表示很欣慰。”
陆一语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容,“以后不用这么直白的夸我,我优秀我自己知道。”
“陆工,窗外刚飞过去的牛是你吹的吧?”
“被你发现了。”陆一语见两人的气氛还不错,问道:“霍董,我爸妈和微言今天去你家送礼了?”
“对。我爷爷只见了你爸。”
“霍爷爷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想提醒你爸,让他有个当家长的样儿。那些话不宜当着你妈和陆微言面前说。”
陆一语闻言垂下眼皮,缓声道:“我爸的三观估计要碎了。”
“心疼了?”
“有一点。年纪越大,越经不起三观的冲击,很容易失衡。最近我妈和微言整了这么多幺蛾子,我又跟他呛声。现在他又被他一向敬重的霍爷爷说,我真怕他受不了。”
“你似乎很了解你爸。”
“没有特别了解,只是一家人终究是不陌生的。我爸他是个内里有点小清高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不约束别人,只约束他自己。如果这些年他在事业上小有所乘,对他而言会少了很多纠结。但他的工作价值微言看不上,我妈的目光和言行只跟着微言转。微言看不上我爸,我妈自然也看不上。这让我爸在家里没有一家之主的感觉,这也造成他越来越坚持他心里所特有的品质与约束。他对霍爷爷的敬畏从很早前就有了,如果霍爷爷再说些提醒的话,我爸他估计会钻死胡同。”
霍予沉赞赏地看着她,“分析得不错。”
“嗯。其实不瞒你说,我爸为什么在我妈和微言不让我回家的事反应平平,在他心里他更愿意我跟微言一样没有什么傍身的技能,做简单的文秘、助理、销售这类初级基层工作就行。他害怕我做到了他以前做不到的事。而他的纵容,让我妈和微言更加确信她们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三比一,我是那个一。”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也不知道。”陆一语自嘲地笑笑,“可能是我们有共同的秘密吧。这些话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但找不到合适的人。芒雪她关心我,但体会不了。我想,也许霍董你可以吧。其实在一个人面前揭开伤疤还挺过瘾的,不把那些毒液挖出去,它们永远横亘在那里。”
陆一语强迫自己笑一下,结果眼泪率先滚了下来。
霍予沉的心蓦地疼了一下,在他的思维还没有反应之前,先有了动作。
霍予沉的大手固定在陆一语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脑袋压进自己的怀里,淡声道:“想哭就哭,又哭又笑的表情难看死了。”
陆一语闻到清爽好闻的气息,眼泪落得更凶了,放任自己轻轻地环住霍予沉的腰,哽咽出声,“你要笑就笑,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内伤你个头。我怎么也会等你不哭了才笑,这是革命同志的基本情谊。”霍予沉边说边拍陆一语的背。
“好吧。我先哭一下,憋了这么多年,好悬没憋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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