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被火球术炸伤的梁虎嗷嗷痛哭。很难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会被两个四岁的孩子欺负了……
“就是他!还有她!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欺负我,说好的一对一决斗,结果这个姓陈的不守规矩,中途出手。害得火球术把我砸了!”
“父亲,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的错!是世界的错!”
几个狗腿子听了连连点头,在旁附和。
“对对对,就是虎哥说的那样,他们欺负人!他们不要脸!”
……
整个过程陈超至始至终没有辩解,他知道片公园附近的监控录像是损毁的,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
梁虎扭曲事实,说什么都可以。
王小玲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甚至连字都不认得几个,梁虎恶人先告状,王小玲听得连连摇摇头,却无口争辩。
王令附身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女孩的一种无助感。
“别害怕。”
陈超将王小玲紧紧护在身后,仿佛那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亲妹妹。
陈爸教导过他,修行体术的人,要懂得坚守!就像是道馆门前那颗已经被撸秃了树皮的老槐树,就算没有了包皮,自然还坚挺着,不论四季变换,屹立不倒。
梁虎的父亲已经到了,他见到儿子痛苦的模样,目光盯着陈超,渐渐阴冷下来,旋即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没教养的小混蛋,你父亲不教你,我替你父亲教你……”
他一拳朝陈超挥打过去,梁虎的父亲梁恒,是个筑基期。
这一拳的速度极快,陈超只能捕捉到大致的拳影。
不是体术流为主的修真者,拳头挥动的速度慢了些,陈超觉得委实不如自己的父亲。
这一拳,陈超觉得自己通过预判拳影的进攻方位是完全可以躲过的。
他咬着牙,露出了独属于自己的不屈眼神,目光里透着的那一丝刚毅似乎触碰到了梁恒内心的一根心弦。
这是一个男子汉的表情,这是一个修行了一年体术后的孩子,无所畏惧的那股子骨气。
实话实说,梁恒有些羡慕,他自知论心境上,自家的梁虎已经是和陈超差了一大截。
在这一瞬间,梁恒内心有一股气,他面对着陈超的目光,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有些下不了手了。
于是,他转而将拳头挥向了一旁的王令……
陈超并不怕他,打了陈超还会惹上麻烦,但这位小姑娘不同,她的母亲只是收垃圾的,这姑娘自己又是哑女,就算自己欺负了,又能如何?
梁恒恶向胆边生,他瞬间该换了进攻的目标,向着王小玲打去。
“你!”陈超想去阻挡,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砰。”
这一拳没能打中王令,而是打在了一道快速现身的人影上,这是一个有着宽厚背脊的伟岸男人。
“父亲。”
陈超几乎快要哭了,他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满满的都是委屈,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儿子,挺起你的腰背,不要害怕!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陈超:“……”
王令:“……”
陈爸牢牢抓住梁恒的拳头:“老梁,对一个小姑娘动手,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了吧?”
梁恒见自己一拳没得逞,也是耸了耸肩:“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欺负我儿子,不要以为这件事就可以这样算了!”
“事实真相,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孩子幼小,争吵是难免的,你选择纵容只会害了你家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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