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铃看来,葛岩就犹如她的救世主一般。只要被葛岩赎出,就等于重见天日,和那地狱般的生活彻底的道别。关键是葛岩并非大理国人,只要能够跟着葛岩离开大理国,那么一辈子就有了希望了。
葛岩又和花铃闲聊了几句,小方已经从街头买了笔墨纸砚回来。大理国盛产砚台和墨,文房四宝在这里的价格都比较低。
若是哪个文人跑到这里来,只怕是要笑开怀。虽然这里笔墨纸砚便宜,但是这里的百姓认识字的确实极少。这是典型的愚民忠君思想,再说了这里的百姓一年四次种植,也没有闲工夫谈什么诗词歌赋。就连小孩子,只要长到了七岁,已经算是家中的半个劳动力了。
正是因为高强度的劳作,所以这里的识字人口非常的少。可是有个怪异的地方是,这里虽然识字的不多,但是会唱佛经的人确是比比皆是。
这些人都是佛的信徒,平时只要心烦意乱,脾气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们都会跑到寺庙里面去,跟着僧人一起高声唱佛经。唱的次数多了,这些佛经自然也就深入人心。
小方拿回了笔墨纸砚,铺开了宣纸,乖巧的花铃立刻拿了墨棒和砚台,开始熟练的磨起了墨。
葛岩看着花铃熟练的手法,不由得有些好奇。
葛岩问道:“花铃,你认识字?”
花铃脸上一红,略带羞怯道:“回禀公子,奴家在闺中的时候,读过四书五经,所以是识字的。”
葛岩哦了一声,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要知道在大魏国,认识字的女人也是百里挑一,即便那些认识字的,也基本都只是会看些女经,等关于女人修身养性的书。
女人当中,能读懂四书五经的人,可谓少之又少。看来这花铃在未成罪人之前,家事想必极为显赫。
“花铃,不知道你们家未曾降罪之前,是何等公卿?”
葛岩的问题,仿佛触动了花铃的心坎痛处,当即花铃眼泪吧嗒吧嗒滚落。
等花铃心态稍微缓和之后,她才缓缓道:“家父之前乃是大理国右丞,世代都是位列公卿,家中传下的官印足有十六枚之多。花铃不是想要炫耀,而是想要说明我家祖上和家父,对大理国都是有着犬马功劳的。可是可是如今爹爹,却成了运送人中黄的车夫”
葛岩听了这么一席话,当即再次震惊了。大理国右丞,那可是相当于大魏国中书令王甫国的地位。
没想到堂堂大理国的丞相,又是世代公卿,只是得罪了皇族,就会落得这般田地。
葛岩猜测,花铃的父亲,很有可能是卷入了大理国皇族的权利争斗当中。绝对不仅仅是简单的顶撞问题。
葛岩这时候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花铃,你知道你爹爹被禁足在哪里吗?”
“奴家是知道的。只不过羊城里面戒备森严,奴家一直都不敢去看望爹爹。”
“既然如此,今夜葛某就带你去见见吧。”
葛岩说完,也不再和花铃说话,而是专心的挥毫泼墨。除了使用墨水作画之外,葛岩还使用了大量青红蓝绿的颜料。
这种画法,与普通的水墨画有很大的不同。一个时辰之后,这幅画作终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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