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道现在的好日子来得不易。你放心,我是不会拿我们现在的生活做赌注的。你回去之后按照我说的做,千万不要试图把我捞出去,反而要让知府早些定我的死罪,知道吗?”
“什么?!死罪?!”
同一时间,夏商的真实身份已经搞清楚了。
罗瘸子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夏商是夏家酒庄的东家,整个江南的五粮液都是他酿制的。扬州十县开了几十家店面,又跟许许多多老板有来往。
夫人是秦老将军的孙女,小妾是柳庄独女。
这些背景在大人物眼中虽算不上什么,但在罗瘸子这样的普通人心头却是捅破了天的大人物。
罗瘸子知道,只要夏商从牢里出来,随便花一点钱就能请杀手要了自己的命,甚至还会死得更惨。
一想至此,罗瘸子便是心惊胆战,想过要跑,却又舍不得,换了别的地方可不见得能混得如此舒坦。
好在夏商尚在大牢里,结果尤未可知。
于是罗瘸子深夜造访武捕头的家中,打定主意要把夏商的罪名坐牢,还要及早结案,越快处斩越好。
深夜,罗瘸子和武捕头在小屋中喝酒吃肉,罗瘸子说了自己的想法,武捕头却打起了退堂鼓。
人是罗瘸子杀的,口供也是罗瘸子威胁他人说的。
武捕头回忆自己的行为不觉有大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跳过了庭审直接收押进了大牢。
虽说有些不合规矩,却也说得过去,因为又二十几个人指证夏商,罪名可谓板上钉钉,用不着庭审。
既如此,如果夏商无罪释放,对方也不会找自己麻烦。
听过夏商的身份背景之后,武捕头也吓坏了,知道对方不是善茬,光是一个秦家在背后撑腰就足够知府大人喝一壶了。
“老武哥,我说了半天,你倒是给句话呀!”罗瘸子略显焦急。
武捕头先喝了口酒,放慢了语气:“罗兄弟,照理说有那么些人指证他,罪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你也不用担心,有大华律法在,此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可不行!”罗瘸子一口否定,“想那姓夏的家财万贯,那知府又是个贪财的主。只要夏家给一点钱,姓夏的还不原原本本给放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非你给的钱更多,那样你就可以判他个死刑。”
“你觉得我可能给得起那个钱?”
“既如此,那就这样吧!”
见武捕头毫不在意,便知他不愿帮忙,当即大怒:“武捕头!你要真如此,可就别怪兄弟不念情分了。”
“你什么意思?”武捕头也冷下脸来。
罗瘸子冷笑:“我什么意思?别往了!你从兄弟这儿捞了多少好处?暗地里用自己的权利给我消了多少命案?此事要是传扬出去,怕是我们兄弟要黄泉相见咯。”
“罗瘸子!你疯了?当初可是我帮你!你要恩将仇报?”
“武捕头,兄弟也不想如此,可你这回见死不救,那我也只好六亲不认了!”
“什么见死不救?”
“少装蒜!你会不知道?那姓夏的要是从牢里出来,第一个找我算账。老子是个瘸子,哪里斗得过夏家的主子?既然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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