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众人掌声雷动。
“这个辣,这玩意辣,够劲儿啊,吨吨吨”机械鲨鱼像是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抱着瓶生命之水,兑着工业酒精就痛饮了起来。
林北也被带着喝了点可乐伏特加,晕乎乎地,也豁出去了。
封林婉开心地唱着歌,乐的跟朵儿牡丹花似的。
飞机场隐隐有地壳运动挤压之势。
林北瞥地一愣一愣。
不科学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乐极升杯?
一曲唱罢,
封林婉凑到了林北身旁:“怎么样,好听不。”
娇憨地温暖掺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北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她。
“别人唱这首歌,是天使亲过的嗓子。”说实话,封林婉唱的很有味道,但林北就是想怼怼她。
“我呢。”封林婉憨笑着指着自己。
“你是屎壳郎搁里面开心地摆了桌满汉全席。”林北揶揄。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封林婉不屑一顾,倏地用余光瞟到房适猛拿到了话筒,突然一把抱住了没有防备的林北,控住了他的双手。
“你你干嘛。”香软入怀,林北有点慌。
“嘿嘿”封林婉朝周围努了努嘴。
林北这才看见,连同黎星若在内的白浪星盟队所有人和兽,皆缩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找到了各种能用的东西,堵住了耳朵。
然后,用怜悯地目光观瞻着林北。
“什么情况?”林北更慌了,他着急地想要摆脱封林婉的束缚,可惜,全身如同散了般,用不上力气。
“咱们待会儿见哦。”封林婉说完,便让云依依罩住了她的脑袋。
林北:“”
房适猛扛起了话筒:“唔哈哈哈,终于轮到爷了!”
林北一朝顿悟。
“放开”
可惜,晚了。
哈利路亚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世界和平
“怎么评价?”封林婉阴笑着。
气若游丝的林北翻着白眼,安详地躺在躺椅上:“我仿佛看见了张飞和李逵手牵着手,披着锦缎丝绸,在夕阳下的草原上,愉快奔跑。”
封林婉:“”
好贴切的形容!完全无法反驳!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场接一场的下来,林北和黎星若,竟是唯二没有醉倒的人。
房适猛抱着酒桶,缩在角落里。
林北照顾着他。
房适猛醉醺醺地嘟囔着:“以前老婆在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悄闷闷地独处,喝喝小酒,赏赏夜空。”
“可现在,越来越害怕一个人呆着,尤其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只能用锻炼来掩盖畏惧的屈辱。”
“北啊,喝,才能解忧呐。”
林北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回应,慢慢地将他放倒,抽来一个棉靠枕,争取令老房睡得舒服些。
还在说醉话的老房,一沾柔软的枕头,眨眼就打起了鼾。
“他们交给你了。”黎星若一手搂着赵华丹,一手扛着封林婉,看着房适猛和秦安,示意林北。
这样子,真像是职业噶腰子的。
林北暗暗吐槽了一句,说:“那俩呢。”
指的是又腻歪在一起,连体婴儿似的郑莽和陶倩。
“扔那儿吧。”黎星若无所谓道:“反正他俩试过了。”
?
??
林北:“???”
这个试,它正经不?
晚宴后
甲板,瞭望台。
林北照旧来到了这里,躺了下来,打量着远方的星星。
宇宙没有上下左右,东南西北。
他看到的远方,也是别人的起点与终焉。
黎星若找上了林北。
她走到了林北旁,坐了下来。
半晌,开口问:
“熔炉,还是被带走了么?”
“嗯。”林北心情不大好,尤其是想到神秘恐怖的蓝之珏,又微微蹙着眉。
“一个叫蓝之珏的人带走了它,老板,你早就清楚双湮星上的事情了?”
林北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一切,在你的计划中么?”
黎星若没有答复,
她幽幽一叹,答非所问道:
“小时候,我歆羡星海,那是仙神在画布上肆意的点缀,无比的璀璨,无比的瑰丽,多想去那里畅游,感受光自遥远的彼岸奋不顾身不顾一切冲来的浪漫。可长大了,于漆黑的宇宙中逡巡,在死寂中寻找生机,辗转中觅得喘息,身不由己,绝处逢生,才发现,小时候的渴望,只不过是旁观者对童话故事的奢望,人类的本能对求而不得之事物的渴求。”
林北又望着那星星,面色复杂:“那你寻找到生机了么?”
黎星若怅然:“明媚,却短暂。”
林北:“”
女主:“”
沉默啊,真是个好东西,十二个点,却能表达好多含义。
转响,林北决定不再纠缠那个话题。
既然她不想谈论,那便搁置吧。
总有一天,真相定会浮出水面。
林北在这期间要做的,就是依靠金手指,不断变强。
强到,超过所有人和兽。
不知怎地,在这段默然中,
林北兀地说:“其实,你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冷。”
黎星若面无表情:“我在你印象里,没有人情味么?”
星星牵引着林北,林北留念着星星:“倒不是没有人情味。”
“冷,就是没有人情味。”黎星若有些不像黎星若,她不依不饶说。
林北忖度着措辞:“这个冷的意思是,总感觉你和其他人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让你失去了现实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