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九解开二参捆绑的绳子,要把二参绑在自己的身上。突然他听到了十几道刺耳的尖啸声由远及近。
他现在已经放开六识,能够听见墙根脚下老鼠打架的声音,他把听见万物声音的能力叫六识。
尖啸声是城墙头那里射过来的箭,箭的角度非常刁钻,分别是从东南西北,上中下杀过来的,原意就是要封死他的退路。
张重九把二参护在身后,长刀上下翻飞,最先到来的箭羽都被他砍掉,忽然,他的手一震,一支粗粗的,长长的铁箭撞上刀身,被他挑飞,斜斜地射进身旁的土地里。
“射雕手。”张重九大惊,他没想到这里会有射雕手,他曾经听师傅说过,射雕手在战场山可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关键,虽然火炮的威力也很大,但是相对于火炮的大面积打击,还是不如弓箭单一打击来的有利。
又是一轮箭雨,还是东南西北,上中下封死了退路,张重九时刻提防着射雕手的箭,还要护着二参。
“九哥,你快走,我要留下陪大哥。”
“不行,要走,就一起,我不能丢下你。”
“噗。”
“嗯。”
“九哥,来世再做兄弟。”
“二参。”张重九听见不对,看见二参的胸口扎着一支铁箭。
原来那个射雕手一直在谋算着二参。
二参一死,所有的箭羽都停下,整个场里突然的就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微微的风,让吊在旗杆上的三个人来来回回的摇晃。
张重九抱着二参的尸体,泪流满面。他的悲伤只有他自己懂,他是天煞孤星命,他身边的朋友和亲人都在离去。不是背叛就是生死离别,现在只剩下了独身一人。
他能忍受孤独,却不能忍受看着亲人和朋友慢慢离去。
他仰天痛哭,不是想让老天看见他的悲伤,而是不想让泪水模糊了双眼,他不想让逝去的人也为自己悲伤。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把二参放好,站起来,看着城墙上面,他能看见那里有十几个白色的身影,当然了,这是他通过六识感知出来的。
张重九喊道:“想要杀我就过来,别窝头窝脑的,小爷陪你们玩到底,你们要是不想过来,就别逞能,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下三滥,我要给我老娘和老姐收尸,惹到我,你们谁都别想活。”
张重九说完,等了一会,见那些人都没有动,转身去旗杆那里。
他身子虽然是背着城墙,但是那里的一举一动,他还是看得清楚,他的六识可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他察觉到有人按捺不住了,那人蹬着城墙凌空飞起,紧跟着喊道:“云城王越云来领教。”
张重九头也不回,抽刀一砍,一道气浪过去,空中的王越云一分为二,肚子里的红花碎屑四散分开,他的身子也跟着分开,扑通扑通掉到地上。
王越云,死得很惨。
这是城墙上的人统一的想法。众人谁都不出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打包票就比王越云厉害。
西门无极抖着手道:“哎呀呀呀,真是急死人,如果我的尸偶还在,绝不怕他。
大伙不理他,心里暗道:“你的尸偶不在,那么尸偶在哪里?又是怎么没有的,还不是被人收拾了。”
这时一阵铠甲的声音传来,只见秦川普领着一队人马登上城墙,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咋了,都吓哆嗦了,真不知道皇上找你们来干什么,还得靠我的大炮。”
大伙都知道秦川普是黄山身前的红人,也不敢得罪他,见他过来,正好趁机撤下去,十几号人就这样踢里秃噜的下去了,也不管城下的张重九了,这个预谋好久的圈套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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