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鸣笑呵呵的接过赵蓉蓉递的烤红薯,一旁吴在新打着算盘在算着什么,林实则是奋笔疾书。而门口围着炭盘烤红薯的,是不应该在荆州的洛云石,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成兆锋。
吴在新打完算盘,接过林实的册子,笑着说:“这次,不仅我们,刘缄之也一钱没花,还赚了不少。库存的江陵缎,通过刘缄之的绸庄发出去了一大半。”
“对了,那个戏班走了没?”林实突然想起,问成兆锋。
“早走了,火烧杨田的前一天。哈哈。”想起这事,成兆锋忍不住想笑。拍拍洛云石肩膀,“还是你胆大,这事假的那么明显都敢做,也不怕人家不钩。”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二个都在找理由,现成送他们一个,后面的戏才好唱嘛。”洛云石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烤着红薯。
成兆锋笑道:“洪继朋在装车了,也不知道他从杨田这里借了多少钱,呵呵,这次杨田吃了个哑巴亏。”
“未必。”赵凤鸣笑着摇头,“杨田可不是会吃亏的人,而且不管洪继朋借了多少,杨家哪有这么多现银等着他借?”
“大哥,你的意思是?”林实也抬头看着赵凤鸣。“和我们一样,出了手里的货?”
吴在新笑着加了句,“说不定还用南宫氏的名义借了,南宫璞要再不来,那这摊子真烂了。不过,这都不管我们的事。”
“陈春阳一到福州会被扣下。洪继朋这边,等时间了。”成兆锋看了看洛云石。“郦松然还没走,他想干嘛?”
洛云石耸耸肩,“天知道。现在,希望南宫璞不要这么快到。”洛云石轻轻叹口气。“等杨田的动作了。这么多银子出去,算做给南宫璞看,也该有动作吧。”
赵凤鸣笑了笑。“虽然没算到郦松然会来,但我听江湖的朋友说,南宫璞也忙得很,年前去华山参加寿宴,之后也没马回平阳,似乎在华山周边的几个堂巡视,年后,又是京里、江南的跑。没意外,不会这么快。”
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老爷,平阳郦松然求见。说是,知道洛公子不方便出门,所以带了正宗的汾酒,想请各位尝尝。”
屋里诡异的静了静,突然成兆锋笑起来,对洛云石说:“这小子有意思,哈,还真盯着你了。”
赵凤鸣也跟着笑了笑,“我们年纪大啰,你们年青人的话题,我们可搭不嘴。后院花厅不错,没话说了还能赏赏花。”
“后院花厅?”林实皱了皱眉,朝洛云石叮嘱了一句:“别误事啊。”
一旁洛云石还没答话,成兆锋眉飞色舞的说:“别什么后院花厅了,直接拿下算了,反正自己送门来的。”
吴在新笑起来,“大哥这么一说,你兴奋什么呀。”对洛云石道:“小洛,去会会也好。山西汾酒不错,别一个人全喝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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