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郎君高姓?”
王顺认出眼前之人就是昨天帮了他们的人,高兴之余却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名,是哪家的郎君,便问道。
“不敢,我确是姓高,唤作高山,家中行三,只是与贾家的衙内相识,昨日也是借了人家的势,小衙内是路见不平,就算我不出言,他亦会拔刀相助的。”高山道。
听言语中提到了贾家,王顺又问道,“可是贾相公贾的八郎?”
“正是。”高山点头。
“早闻小衙内为人,昨日竟不识真人在眼前。”王顺恭敬朝一侧抱拳行礼,似在遥祝贾义。
又满脸欣喜对高山说,“小郎君,今日务必让我做东,定要好好感谢小郎君。”
“王家哥哥莫要再言谢了。”
王婆子见他二人在这谢来谢去的,笑呵呵出言道,“顺哥儿,快请小郎君屋里说话,莫要在这失了礼数。”
“是,是。”王顺将高山请到店内,又将那筐鱼送到厨房,这才来陪着高山说话。
待王顺坐定,高山突然说:“哥哥可是叫我好找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王顺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高山为何突然说要找他。
“小郎君找我?所谓何事?可是有我能效劳的?”
“呵呵。”高山并未作答,只是又问王顺,“昨日一别,那涌金楼的可有再为难你等?”
却见王顺脸上的笑容消失,似有难色,欲言又止。
“那些人可有为难你们?”
当时高山就是怕这些人会被秋后算账,特意将话题引到涌金楼背后之人的颜面上,想让那些人有所顾忌,要去针对这些小民不值当。
谁想到,这才第二日,这些人就被针对了。
高山满怀愧疚,对王顺说:“实在是抱歉,我本意是想让他们有所顾忌,可没成想弄巧成拙。”
“不不不,小郎君莫要自责,此时实不怨你。”王顺拦下要行礼致歉的高山,犹豫了一下,便说出了实情。
“本来那些人并没有想要为难我等,小郎君的计策奏效了。”
“只是...”王顺唉声叹气,“唉,若不是牛二那竖子,吃醉了酒,到处去乱说,怎会到如今这地步。”
原来是昨天那些鱼贩中有一个叫牛二的,就喜欢喝酒,每天晚上都要与人在酒肆大醉一场。
本来他们所有的人都已经约定好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必须要守口如瓶,不要告诉旁人,以免祸从口出。
只是牛二喝着喝着,就喝得晕晕乎乎,竟将这件事情作为谈资,在酒肆里大吹特吹,结果就吹到了涌金楼去了,彻底激怒人家。
于是鱼贩们的处境急转直下,从早上开始,衙役小吏时不时找茬,大多数酒楼脚店不再收他们的鱼,一下子就失去了大半收入。
鱼贩不仅仅是只有自己,他们还有家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一众渔民,这下都要失去了生计。
牛二被打了个半死,即使他悔恨不已,也无济于事了,仅仅只是放出一句话的事,又不是要他们的性命。
“现如今你们境况如何?”高山关心地问。
“不是很好,靠着积蓄还能支撑些时日,但也不会长久,之后怕是要难了。”
几人沉默。
王顺突然想起高山说在找他有事,“对了,你说找我,所谓何事?”
高山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本不知如何开口,王家哥哥,我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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