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道士们这样配合覃愫和李三娘心里也舒坦两位鬼神上前一步为了以防万一她们一起丢出一团神光,落在野道士的身上。
野道士在牛头马面到来的刹那就惊异得瞳孔收缩,眼眸深处充满惊恐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犹豫了。于是他深深地埋着头一咬舌尖,让猩红的血慢慢流到舌根,也逐渐渗透早早含在那里的一颗卷起来的符丸。
只要用血浸满符丸,这符丸就会被激发,然后他就能
符丸被浸得很快但是那属于城隍的押符神光也很快落在野道士的身上。野道士只觉得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试图把他的生魂从体内拉出而他自己的魂体也有些恍恍惚惚,似乎真的要脱离身体一样一旦脱离身体他逃跑的机会就没了!野道士满口是血地迅速念咒强行调动自己的法力来抵抗押符的力量!
在众道士与两位鬼神的眼中,两道神光在野道士身上闪动不停,里面蕴含的是纯正无比的神灵之力正不断地拉车野道士的生魂。
而野道士的生魂却出来得很慢一点点地像是艰难无比至今只有头颈、右肩、右臂这小半个身子勉强浮现
道士们对这野道士的负隅顽抗很是恼怒但也想要瞧一瞧,两位鬼差会怎样应对,长长见识。
果然,牛头马面也发现了野道士的不老实。
覃愫皱起眉来,低声说道:“他在搞鬼。”
李三娘也瓮瓮地说:“有危险的感觉。”
这两只女鬼当差久了,对危险有很强的直觉,她们本能地认为不能跟野道士僵持下去,于是互相对视一眼后,覃愫伸手一扔,那条锁链就被她驱使着朝那野道士浮起的脖颈绑去。
锁链迅速地缠在野道士生魂的脖子上,将他牢牢地绑缚起来,与此同时,李三娘毫不留情的将铁钩甩出,一钩子就穿透了野道士生魂的右肩,再猛地一拽!
下一秒,野道士的生魂再也抵抗不了,硬生生被全部拖了出来!而那条原本只套着他脖颈的锁链,这一瞬将他生魂五花大绑,让他彻底不能行动了。
野道士惊恐无比。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口中的血还没来得及浸透符丸!就只差一点了!
牛头马面在终于勾出生魂后,也并没露出什么喜悦的神情,她们的目光,齐齐地落在野道士软倒的躯壳上。
不对劲,这躯壳上有一股力量在酝酿
覃愫立即提醒:“都小心,他嘴里有东西。”
道士们本来也觉得野道士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时被牛头鬼差一提醒,就有些反应过来,李庙主立即上前,伸手就去掐那野道士的两颊。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虽然生魂离体后,肉身几乎相当于半个死人,可刚刚咬破的舌尖血,依旧在野道士口中蔓延。
于是,李庙主还没来得及碰上野道士的尸体,这尸体就瞬间被一股力量笼罩,变得非常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落在一只凭空出现的明晃晃的铜制圆盘上。
圆盘里漾起一道道水纹,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垂钓一样,然后果然一根小钩子出现,把那具尸体的衣服一钩,就直接陷进那水纹里面,消失不见。同一时刻,水纹也消失不见,就剩下这个圆盘还躺在那里。再一瞬间,圆盘上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纹“啪”的一声,炸开成碎屑,漫天散开,就跟隐没在空气里一样,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整个过程,就只发生在一秒之间。
在场的道士们目瞪口呆,就连正拖着野道士生魂的牛头马面也无比震惊。
还是那葛老道见多时光,满含惊异地说道:“老道曾经听闻,几千年前东汉末年,有着名方士左慈曾经在铜盘里装满水,用竹竿挂着鱼饵垂钓,能从盘子里钓出任意江河里的任何一种鱼来。现在这情景,分明是有哪个有本事的大能把这门道法改了一改,或者从里面得到领悟,把那野道士的肉躯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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