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有话讲”
赵玉现在算有职位的公务人员,即便不借助老爹的势力,也能说话。
宣威侯怒瞪了一眼,估计恨不得扑过来恰死赵玉,眼看事情要成功,他又出来搅局。
“赵公子可有疑问”
是个人都能听出尚大人故意诱供,试图草草定案,只是围观百姓人微言轻,说不话而已。
“敢问尚大人,所谓证据是什么,可有人证亲眼目睹他们行凶杀害牧小侯爷”
双方都没有办法证明的事,就看谁的理由更充分合理。
“虽没有人亲眼目睹,但他们案发前,跟牧小侯爷发生过冲突,怀恨在心,完全有行凶杀人的动机”
“尚大人说的没错,他们发生矛盾时,我在现场,而且还出手殴打了牧远,以大人推断,我更应该是凶手。”
“赵公子,并未到过神观庵,所以,没有凶手嫌疑”
尚大人看了看侯爷,据他所知侯府和赵府同气连枝,都依靠晋王这座大山,不应该有什么深仇大恨,赵公子摆明要坏宣威侯的计划。
“好吧!即便尚大人所说的动机存在,那么,杀人凶器呢?”
他已经问过办案的仵作和衙役,牧远确实是被短刀刺死,可身边并没有留下凶器,要认定张清是杀人凶手,总要先找到作案工具吧!
“凶器或许被凶手已经扔掉,本府尚未找到”
“既无人证目睹他们杀人,又找不到他们的作案凶器,单凭一个不成立的动机,尚大人能判断他们是凶手,这太草率了吧”
尚大人后背只冒冷汗,赵玉如果只是一个翰林院侍读身份,他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可涉及到赵相,自己不慎重一些,定会落下把柄。
“赵公子今日以何身份出席”
“在下不才,今日充当他们的讼师”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赵公子这段时间有点反常,又是刑场救人,又是为平民当讼师,这是要转性做好人呀!
估计自己做讼师的事,很快会传遍燕都城,其实当不当好人不重要,做这些事出于私心,为剧情设定考虑,换一个人杀了牧远,他才懒得管闲事。
尚大人无奈道:“好,赵公子想为他们辩护,那么,本府问你,你可能证明几人没有杀人嫌疑吗”
没有确定真凶时,案情是正反两面,尚大人虽算不清官,不过为官多年,懂得如何利用漏洞反败为胜。
“当然有”
尚大人和侯爷始料未及,他们原以为官府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几人是杀人凶手,但也同样没办法证明几人清白,这种情况下,决定权在府衙手中。
打瞌睡的陶老头,忽然睁开双眼,问道:“赵公子可以证明几人的清白,老夫倒很好奇”
皇帝派这么一个老头过来做什么,完全是打酱油的角色,倘若不是自己出面阻止,恐怕张清已经被定成杀人凶手。
“我想请教侯爷几个问题”
宣威侯杀人的心都有,那会有心情回答他问题,不过公堂之,做做样子也要敷衍一下。
“赵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侯爷言重了,你痛失爱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总不能为了替小侯爷报仇,冤杀好人,错放过凶手吧”
宣威侯也心知张清几人不是凶手,如果真的行凶,怎么可能杀人后,继续回到馆驿,等着被抓捕。
“第一个问题,牧小侯爷身的伤应该没好吧!”
宣威侯拍案而起,怒道:“明知故问,你下的狠手,自己不清楚吗”
“第二个问题,我记得侯爷说过,牧远最后出行时,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心情十分欢喜,对不对”
宣威侯不知他到底要讲什么,自己在殓尸房,确实跟赵玉说过这些事。
赵玉看他沉默不语,继续说道:“陶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身有重伤的人,会有闲心换新衣,走如此远的路,到神观庵烧香吗”
他故意避开尚大人,因为现在陶老头的态度才十分重要。
“当然不会,除非有十分要紧的约会”
赵玉拍手道:“陶大人果然智慧超群,一言中的。大家都知道,我跟牧远私交不错,平时没事喝喝花酒,逛逛青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牧小侯爷有烧香祈福的爱好,那么,他在受了伤的情况下,换新衣,跑到神观庵,只有一种解释,有重要的约会”
宣威侯心中恼怒他搅局,但听着也合理,有些明白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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