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进樊楼,李妈妈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尖酸刻薄,而是满脸笑意,迎于门前:“哎呀,武大人,您可算是来了,自从那位走后,诗诗姑娘就状态不对,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把您请了过来。”
“你就不怕那位把我宰了吗?”曹操说到那位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
“哎呀,怎么会?说笑了,说笑了。”
曹操没有答话,径直来到二楼。
他既然敢来樊楼,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而且在离开东京之前,他也需要当面与李师师告别。
曹操明白,若不是李师师,只怕东京之行他非但不能顺利成事,反而会有性命之忧。
“诗诗姑娘,我是武植,我进来了。”曹操在李师师的门外,向内喊道。
屋内没有答话,曹操等了片刻,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无人,曹操目光锁定内屋,知道李师师在里面。
这间屋子是李师师真正意义上的闺房,曹操没有进去过。
“诗诗姑娘,你在里面吗?”
依旧是没有回音,曹操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曹操发现李师师坐在梳妆台前,俊俏的脸上满是泪痕:“诗诗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师师并没有把曹操轰出去,要知道,这间屋子,近几年除了赵佶,没有其他男人进来过。
李师师此刻看着曹操,一脸绝望,伤心的说道:“武大哥,官家又一次拒绝了我,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名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他都不能满足我?”
李师师说完,两行清泪落下。
看着李师师梨花带雨的样子,曹操莫名心痛,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劝解李师师。
曹操来到李师师的身前,拍了拍李师师柔若无骨的肩膀,算作安慰。
然而曹操的举动却让李师师哭的更厉害了,兀自说道:“大观三年八月十七日至今,已有十年。期间他对我频频照顾,赐我文玩财宝无数,那张蛇腹琴,便是他赠予我的。
“我当他知我懂我,心里有我,这么多年我悉心服侍,不敢有非分之想,也从未有过僭越之心。”
“但女子一生,总要有个归宿,不是吗?我几次说与他听,他只是敷衍,却从未放在心上。”
“是我要的太多了吗?可是青楼女子不配吗?”
李师师说到这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曹操从铜镜里看着李师师的眼泪,揪心不已,良久,叹了口气:“天家薄情,你早该明白的。”
李师师转过头来,抬起闭月羞花的脸,泪眼婆娑的看着曹操:“武植,我该怎么办?”
虽然李师师与曹操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感觉这个男人处处撞在了她的七寸上,是她的知音,更是她可以倾诉的对象,这才将一肚子苦水倒给了曹操。
李师师知道这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的,除非这个人值得信任,她觉得曹操就是那个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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