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挂了电话,双手叉在昏迷男人的腋下,在马路上费力地拖行着。
那辆近乎报废的奔驰3504停在距离两人三四十米的地方,车前挡风玻璃碎片洒了一地,至少扁了一半的引擎盖子上扔着断成两截的大典太光世。
“师兄你真得承我个情了。”苏廷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作弊器给的那种力量已经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几乎无法填补的空虚与脆弱。
紧闭的毛孔当中不停地渗出血液来,让苏廷觉得那渗得好像不是血而是某种精气一类的东西,一旦流光了自己就要死掉了。
来来往往的司机面色带着惊诧,甚至还有一位直接靠边停车坐在车里摸出手机,看样子像是要打报警电话。
苏廷就在越聚越多的人潮当中把男人拖到了车的副驾位置上,为他系上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不堪重负的哀鸣响起,奔驰车身震动了两下,歪歪扭扭地行驶起来。
呼,幸亏还能开得动。
整辆车以不超过六十公里的缓速行驶着,对于苏廷刚刚开出的速度来说这宛如龟爬不过他也只能开出这样的速度,真要速度再快一点的话他都怕这车彻底散架。
不过最终这辆奔驰3504的生涯还是在下一个路口结束了。
有个身穿卡塞尔执行部行动服的年轻人等在了那,靠在他身后的是另一辆奔驰,奔驰500。
“你好,我是专员张清寒。”年轻人拉下墨镜,墨镜后的眼睛中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又清冷又冰寒。
“现在你可以换乘了,这是新的车。”
苏廷盯着他胸前半朽世界树的徽章看了一眼之后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接过钥匙之后又去开另一侧副驾驶的车门。
瘫在副驾驶上的那个男人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下巴上的胡子已经长到可以编成小辫子的程度了。
苏廷看着这幅和楚子航有七八分相似的尊容叹了口气,心想指不定自己把他从尼伯龙根里拖出来还要有什么波澜发生呢。
但是他又没办法把这个男人给藏起来这么大的一坨,往哪藏都会被诺玛发现的。
“苏专员,您的任务好像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了。”
苏廷俯下身解开男人身上的安全带,背后却传来了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
夏日的风中带着一股子燥热,知了还在树上孜孜不倦地叫着。
这一切本就已经够令人烦心了,遑论背后年轻人又说了这样糟糕的一句话。
“你是什么意思?”
苏廷起身,转头,耀眼的金色已经填满了他的瞳孔。
有种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愤怒在其中跃动着。
“苏专员这是校董会的意思。”张清寒的话语停滞了一下,但他还是坚持张口把这句话给说完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涉及学院内的一件早些年就在进行的级任务。”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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