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们对于感情的需求会越来越明显,尤其对于亲情,这种需求就表达的更是明显了,哪怕是之前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之辈,也会渐渐变得越来越心软,越来越注重感情,尤其是亲情,就好比长老团的这些个老头子们一样,年轻的时候,哪一个不是能顶起夏侯家族半壁江山的心狠手辣之枭雄,能力超群,力压家主的也大有人在,而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为了后辈子孙操碎了心,时时为了一些在他们年轻时候看来,完全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发出深深感概的和蔼长者,这样一个过渡,还真是让人有一种跌破眼镜的感觉。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种变化,至少在注重感情的欧阳夏莎的眼中来看,这一变化却是她非常乐意看见的,也就是因为这个乐意看见,所以欧阳夏莎并没有开口打断几位长老感概的打算,更是给予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去调整自己的状态,直到几位长老全部说完,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了,欧阳夏莎这才严肃认真的开口问道:“几位长老,你们可曾记得你们当日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夏侯家主的四周,可曾有什么异于寻常的生物,亦或者是非比寻常的地方吗?”
“异于寻常的生物?非比寻常的地方?夏侯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欧阳夏莎的问题,不等几位长老回答或提问,蹲坐在夏侯家主床边,一边守护者自己的父亲,一边留意着欧阳夏莎这边动静的夏侯芈耀,便犹如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顿时惊恐的开口反问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夏侯芈耀本能的便觉得欧阳夏莎这句话是话中有话,就好像他父亲变成这样还有其他原因似得,而他却出人意料的相信了这个惊恐的想法。
而没有来得及开口,却被夏侯芈耀问出了心中所想的长老们,也都带着询问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夏莎,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坚定的模样,就好像欧阳夏莎不回答,他们就誓不罢休,会一直这样盯下去一般。
“在这之前我需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不需要回答我,只需要回答自己就好,我想,等这些问题的答案,在你们的心中过一遍之后,你们呢心中也应该大概有个数了。”即便是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欧阳夏莎也没有直接回答他们问题的意思,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起了别的。倒不是欧阳夏莎故意如此,想要吊人胃口,而是她觉得,与其她无凭无据的直接说,让人半信半疑,还不如让他们自己找寻到真实的答案,来的更有依据与说服力。
“好吧!夏侯大人,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吧!”夏侯芈耀知道欧阳夏莎绝对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用功的人,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所以,他心中虽然急切的想要知道最终的答案,知道父亲出事的其他原因,可最终也按耐住了自己的性子,心平气和的开口承诺着说道。
至于站在一旁,真心实意关心着家主伤势,想要第一时间了解实情的长老团们,此时除了无可奈何的选择默认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行,毕竟作为第一当事人,也是家主唯一嫡系血脉的夏侯芈耀都已经做出了如此这般的承诺,他们这些于私不如夏侯芈耀与家主关系,于公低于少主地位的长老们,又能如何呢?
“敢问几位长老,夏侯家主回到夏侯本家的时候,他的伤势是否还没有如此严重?除了中毒的症状有些严重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反应,对吗?”
“敢问几位长老,夏侯家主在某一天之前,是不是没有任何死亡的症状?是不是自从某一天之后,他的病状便犹如那梯形线一般,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呢?”
“敢问几位长老,夏侯家主出事的那一日,你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是不是看见夏侯家主四周方圆百里之内的花草树木,全部犹如中了毒一般,枯萎的同时,居然还隐隐有了腐烂的趋势?”
“敢问几位长老,最近是否频繁的感觉到夏侯家主的房间像有人闯入一般,但是找寻的结果,却是无人进入?”
得到了夏侯芈耀的答案,欧阳夏莎便一刻不等的直接开始发问,问完一个便继续问下一个,诚如她所承诺的那般,她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回答的意思,果真是想让他们自己为自己寻找到最真实,最让人信服的答案。
随着欧阳夏莎一个接一个问题的抛出,除了茫然不知这一切经过,今日才跟欧阳夏莎一起回到夏侯本家的夏侯芈耀和执法长老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的忘了呼吸,忘了说话,全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欧阳夏莎,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对于欧阳夏莎的这些个问题,他们的答案,居然全都是肯定的,甚至连他们不曾注意到,亦或者是忽略掉的问题,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就好像全程她都经历过了一般。
就好比案发现场的那些花草树木,当时他们还以为,那些花草树木是被家主身体里的毒所毒死的,可如今想想,他们当时是有多大意啊!要知道,一旦没入到活人血液之中的毒素,在他们修真界里,对外的毒性是会大大降低的,计算可以毒死那些花草树木,也不至于毒死那么大一片,除非还有另一种没有没入血液的剧毒的存在,这样一想,几位长老顿时感到后背隐隐的发凉,再一想到欧阳夏莎所提到的那些花草树木的症状,越想越觉得跟他们家主如今的症状相似,一瞬间心中是各种复杂。再回味回味欧阳夏莎的其他问题,那不是说他们夏侯家有内奸是什么?刹那间,几人的脸色变得是异常的好看,隐隐的发凉,也猛地被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所代替。
“你到底是谁?来我们夏侯家有何目的?救少主他们,是不是也是你的计划?看你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有如此的阅历和逻辑?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们算计好了的?是不是你贼喊捉贼?你是不是沐族之人?”就在众人沉默反思的时候,一向多疑的二长老突然对着欧阳夏莎拔剑相向了起来,倒不是二长老恩将仇报,对着欧阳夏莎反咬一口,实在是欧阳夏莎的年纪真的太有欺骗性了,如此轻轻的年纪,配上如此丰富的阅历和严谨的逻辑,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问题的。
“呵呵!”对于二长老的指控,欧阳夏莎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第一是因为不屑,第二则是因为救助夏侯家是她可有可无的任务,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人家要拒绝,她便也没有了继续做好人的打算了,虽然她的年纪的确小了些,但是对于小看自己的人,不管是不是她所欣赏的,不管是不是有所原因,那都是她所不喜的,所以,欧阳夏莎丝毫没有给二长老留面子的意思,只笑了一声,便直接动手了。
仅仅一招,仅仅只有一招,二长老与欧阳夏莎的位置便发生看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的想要当刀俎的,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之前被认为是被人宰割的鱼肉,变成了那把锋利的刀俎。
“二长老,你疯了!快给本少主放下武器!她,夏侯莎,绝对不会是沐族之人的,因为他们沐族根本不配,当然,她也不会对我们夏侯家有何目的的,因为一个小小的夏侯家,她根本就看不上,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如若有一日她真的对夏侯家有所想法的话,我和我的父亲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因为那只会是我们夏侯家的荣幸!”当看到二长老有对欧阳夏莎拔剑相向意愿的时候,夏侯芈耀便想要开口阻止,可最终却仍旧是慢了一步,顿时,夏侯芈耀心中便暗叫了一声糟糕,可不等夏侯芈耀劝阻,场上的画面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不过看到这样的画面,夏侯芈耀反倒是松了口气,至少这样,二长老的性命是保住了,因为世人皆知道,传说中的冥灵帝大人杀人,必然会是一击击杀,不给对方留下任何辩驳或求救的机会,而一旦她没有一击击杀,那便是打算留他一命了。
看到夏侯芈耀那副认真的神情,还有那么一段肯定却有些莫名的话语,看着夏侯芈耀长大,对他还谈得上了解的二长老,便知道这一次是他冲动多心了,似乎还给家族惹了一个不小的大麻烦,否则,一向视夏侯家为命根的少主,怎么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顿时便犹如霜打的茄子似得蔫了,手上的武器,也毫不犹豫乖乖的听话丢到了地上,老老实实的配合起了夏侯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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