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蜷缩在他的怀中,而他正用关切埋怨的目光看着她,那一刻,心童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不是恨她吗?想让他的未婚妻看到她头破血流吗?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却为什么要救她?还用这种眼光
看着她。
“烨,你在哪里,等等我,我有点害怕了。”
鲁妮楠的红马跑得很慢,她找不到贺烨,也不知道那个jian人去了哪里,在附近一边喊,一边寻找着。
那声事呼唤,将水心童从迷乱中拉了起来,她是怎么了,因为他刚刚的英勇行为感动吗?
贺烨对未婚妻的呼唤,完全不予理会,他被感觉和需要操控着,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这里刚刚好。
他在为自己刚才的失控寻找借口,傲慢的男人不会为情付出,他所给这个女人,只有嘲弄和冷酷。
“我们继续!”
贺烨扭过了心童的下巴
“禽兽!”
心童羞恼不堪,抬起手,一个耳光打了出去,狠狠地抽在了贺烨的面颊上,他不是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
听了这句话,心童的手慢慢地落了下来,她胆怯了,目光闪烁地看着贺烨,他是卑劣的男人,他会那么做的。
“鲁妮楠会看到的,她和你一样是个疯子。”
水心童提醒着贺烨,那个女人很嚣张,贺烨却仍旧在容忍她,说明她对夜莺岛来说,一定具有重要的意义,贺夜不想得罪那个女人。
曾经,他在水家度假别墅上演了一幕,让心童的未婚夫费振宇看到,就是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今似乎形式变了,假如鲁妮楠刚刚好看到激烈的一幕,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怎么想,贺烨会因此失去什么?
“你在想什么?不要想什么让我感到不悦的主意。”贺烨冷冷地盯着水心童的眼睛,她的眼里有痛恨和得意。
“不知道你的未婚妻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野外风流……会不会歇斯底里?”心童突然笑了起来,她几乎笑出了泪水,她要报复!
“你小看了鲁妮楠!”
贺烨漠然冷语,鲁妮楠的情人可以拉出来一火车,他从来不会干涉鲁妮楠的私生活,但也不允许鲁妮楠来干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因为商业的利益,而且还有一个贺烨得意的事实,鲁妮
楠疯狂地迷恋着贺烨,而贺烨却漠视鲁妮楠的存在。
“呵呵……”
水心童继续笑着,这个男人多自傲,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匍匐在他的脚下吗?嫉妒会女人发疯,鲁妮楠也不会例外,她希望看到鲁妮楠嫉妒,痛恨,激愤的样子,也许很快,她作为旁观者,会有
一场好戏看的。
“你还敢笑?”他有些被激怒了。
“我笑你太自负!就让她看到,偷偷摸摸让我觉得恶心!”水心童笑声停止,鄙夷不屑地说着,狂妄的男人,如果他不怕鲁妮楠为何要趁着她没看到,要匆匆做完呢?
“你是这么认为的?那就好好叫给她听!”
“烨,她勾引你!我要杀了她。”鲁妮楠仍旧不甘心地前扑着。
“鲁妮楠,如果你想离开海岛,解除婚约,就去打,我不会拦着你!”
贺烨的这句话很好用,鲁妮楠将手缩了回来,却仍旧觉得委屈,贺烨和这个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做,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可她就是迷恋他,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她仍旧做梦都想嫁给
他。
“烨,你是不是喜欢她了?”鲁妮楠竟然没有冲着贺烨发火,而是委屈地依偎在了贺烨的怀中。
“她?”
贺烨大笑着向沟壑上走去,仅仅一个字,将其中所有的轻蔑都表现了出来,他连回答都不屑了。
水心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所谓的报复在此时都成了笑柄,鲁妮楠竟然是个没有立场的女人,不但没有指责贺烨,竟然将矛头都抛向了自己。
鲁妮楠轻蔑地看着水心童。
“听到了吗?你是什么,就是个发泄的工具而已。”说完她冷眼回眸,蹒跚地向沟壑上爬着,她表面好像很得意,其实内心没有那么释然,
“jian人,你等着,我还会收拾你的,到时候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命。”鲁妮楠一边爬一边羞恼地咒骂着。
水心童吃力地站了起来,望着沟壑上已经跃上马背的男人,他冷傲地看着她。
心童的泪水悄然而下,自己好傻,好白痴,以为可以让他难堪,其实又让自己成了他的玩物。
提着睡裙,赤着脚丫,她一点点地向上爬着,偶尔的荆棘让她停了下来,脚下划了很多的伤口,她原本秀美的脚趾旧伤新疼,已经满目苍翼。
贺烨看着坡下痛苦的女人,她没有鞋子,这样上来十分吃力,两只脚的趾缝显出了红色。
“活该!”
鲁妮楠爬了上来,洋洋得意地谩骂着:“估计天黑了,她也爬不上来,等着被山里的野狼撕扯了吧!”
贺烨冷漠地看了一眼鲁妮楠,然后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在鲁妮楠羞恼的抗议声中,他大步地走了下去。
当他走到了水心童的身边时,一把将她夹在了腋下。
“我可没有兴趣看你像蜗牛一样爬坡。”话语一落,他大步向上爬去,沙土和草芥在他的皮靴下纷纷滚落,他的力量让斜坡显得脆弱。
水心童想挣脱开他,看想到自己的脚,还是妥协了,她不能让自己的脚再受伤了,不然就算有了机会,她也不能逃走了。
到了上面,贺烨直接将水心童扔在了地上,然后走向了马屁因为惊吓而受伤的白马,一只马腿被树干撞破,已经成了跛脚,估计要一周的时间才能恢复,贺烨仔细检查着,并轻轻抚摸着白马的
脊背,白马似乎认识主人,亲昵地蹭着贺烨。
水心童恍然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对白马的心细和呵护,让她一时很难相信他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可他刚才对自己做的,就好像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甚至不如一匹马重要。
心童举目想远处看去,马已经不能骑了,她只能赤着脚从森林走出去了。
鲁妮楠看到这种情景,哈哈大笑起来。
“准备好了赤脚走回去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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