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箐箐没有多说话,扶着男人躺在了躺板上,小心的按压着男人的断骨处。
等心里有了答案,她又立马退开,请王大夫上前检查。
早就想上前探寻个究竟的王大夫立马连忙检查,很快,他的脸上就漂浮上的一抹红晕,难为情的看着男人道:“是我大意了,你放心此事我会负责到底。”
语罢,又扭头看着苏箐箐,“苏娘子,你可有办法?他这错位的骨头已经在开始长肉,我……”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医术浅薄,压根不敢贸然出手。
想到此,又连忙抬起了头,“你若是为难的话,那我就去城里找找其他的大夫。”
苏箐箐收回了正在活动的手,来到了又气又怒的男人跟前,“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王大夫抬起了低垂着的头,眼睛皆是震惊,“你……”
嘴里质疑的话语在瞅见苏箐箐脸上的自信时,又立马止住,开始用手将男人按压住。
苏箐箐的动作很快,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男人吃痛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林家,惊得在灶房的宋氏连忙走了出来。
看着已疼痛得渗出了汗水的男人,踟蹰着问道:“你们这是?”
苏箐箐后退了几步,对宋氏扯出一抹笑容,“无事,给他正一下骨。”
王大夫立马点头,颇有些紧张的看着男人,“你现在觉得如何?”
从疼痛中稍微缓解了一些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动着自己伤的腿,眼睛一亮,“真是神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闻言,王大夫立马松了一口气,看向苏箐箐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敬重,朝苏箐箐俯首作揖,“今日多亏有苏娘子,若……”
苏箐箐连忙伸出了手,打住了王大夫还未说完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后面只要将养几日,就能好全了。”
“我听闻苏娘子有一种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
不等苏箐箐回话,宋氏直接回绝道:“实在是抱歉,我们已经跟镇远药房签订了契书,你若需要的话,就只能劳烦你去镇远药房了。”
王大夫这才了然的点头,小心的搀扶着男人往外走去。
等没人了,宋氏才没好气的瞪了苏箐箐一眼,“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一点?就刚才那声音,恐怕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
苏箐箐抬手摸了摸鼻尖,为自己辩解道:“娘,我已经够温柔了,也就是他那错位的伤口已经长了新肉,这才会痛了一些。”
宋氏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道怒吼,“庸医,你给我滚出来。”
这架势,苏箐箐有幸在现代见识过几次,若无意外的话就是上门来找事的。
微叹息了一声,她扶着额头走了出去,却见一个长得魁梧的男人正双手抱胸站在院子里。
见着她,男人就立马冲了上来,恶狠狠的瞪着她质问道:“是你让我媳妇儿不跟同房的?”
不等苏箐箐回话,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个小娘子仗着会接生就给人看病?你说你看病就看病,管闲事竟管到我身上来了。”
抬手摸着下巴,贪婪的盯着苏箐箐的脸与身材,“既如此,那就让你替她。”
这话还没落下,拎起扫帚的宋氏就朝男人打去,“你是个什么东西?竟将主意打到了我儿媳妇身上?”
双手叉腰,将苏箐箐护在了身后,“我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在乡下这几年,她早就学会了要先发制人,尤其是面对眼前这种泼皮无赖,就不能和颜悦色。
方才凄惨的叫声,加上男人的吼叫,惹来了邻里过来观看。
男人就是仗着这一点,伸手指着宋氏以及宋氏身后的苏箐箐,“就是这个小寡妇,她居然管我跟我的媳妇儿的私事,你们说说,有没有这个理儿?”
苏箐箐给了宋氏一个放心的眼神,坦然的从宋氏的身后走了出来,“那你可知你媳妇儿的病就是拜你所赐?若你媳妇儿再晚来半月,那这个病就会再度恶化,到时候别说是治疗,就是命恐怕也保不了。”
她这话并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在,那个妇人的病本来就在恶化边缘徘徊,若是这期间再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那极有可能转化成癌。
虽现代有切除子宫保全性命一说,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妇人来说,一旦没了子宫,那恐怕会被人用唾沫给淹死。
男人明显不信,冷哼了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媳妇儿那病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苏箐箐微蹙着眉,又上前了一步,反问道:“是吗?那你可有亲口问问你媳妇儿的感受?生病之人,只有自己才知晓其中的痛苦,你既无法做到与她感同身受,那就该尊重她,好好照顾她,而不是在我这儿来大呼小叫。”
匆匆赶来的妇人穿过人群,跑了进来,对苏箐箐鞠躬道歉后,又连忙抓住自家男人的手臂,“你若真的疼我,就不该来找苏娘子。”
男人虽是个粗人,但在看到媳妇儿流泪时,心还是软了几分,“你,你就是被她给忽悠了。”
妇人抬起了头,紧咬着唇摇着头,“不,苏娘子没有忽悠我,在她的那两幅药之下,我确实好了一些。”
说着,又转身朝苏箐箐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
苏箐箐上前握住了妇人的手,“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男人冷哼了一声,“算你还识相。”
“既你说刚才说的那么严重,那这这么多天了,我媳妇儿为什么还不见好?”
这话不说是苏箐箐,就是旁人也听得极为火大,忍不住出声道:“你以为治病是吃饭呢?不得有个过程?”
“呸,什么过程?不就是想多捞一点银子?”男人轻蔑道。
忍无可忍的苏箐箐爆发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若有其他的大夫能在三日内让你媳妇儿好全了,治疗费由我全权负责。”
太气人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男人却将这话当成了令箭,拽着妇人的手,却扭头看着苏箐箐,“这话是你说的,老子还就偏不信你这个邪。”
苏箐箐抬高了下巴,“我说的。”
等男人和妇人走了后,前来看戏的人才纷纷走上前,“你这也太莽撞了,若三日后真的治好了,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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