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妇人说的话唐时易也记在心里,虽然自己很多事情不在意,但不代表,宁溪丸不在意。
这样想着,唐时易果真想着该怎么安排宁溪丸最好又能让妇人吃瘪。
妇人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唐时易离去的背影,满心的不敢置信,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五年不见,唐时易居然就敢这样的对自己。
看来在外面的五年,在战场上肆意惯了?!
真不会以为,仅仅凭着这些东西,就可以在将军府里横着走吧?
从他的父亲在世时,自己都一直是这个将军府的当家女主人,区区一个唐时易,若是手段了得,自己倒不介意给唐时易上一场生动而刻苦难忘的一课。
唐时易,可不要太过感谢母亲。
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唐时易一只脚刚准备踏出,妇人语气有些可怜的喊道:“时易,母亲是为你好,你……”
转眼又是一坑,唐时易并未回头,反而停住脚步道:“母亲又多想了,时易自然知晓,时辰不早,母亲多多休息。”
说完唐时易就抬脚离去,不再给妇人说话的机会。
待回到谨幽阁里,唐时易就看到低眸画着画的女孩,她的脸色极差,蜡黄带着苍白,让人看了心中不喜,但若是仔细望她的双眼,就会觉得她不该长这样。
拥有如此纯净双眸的人,让旁人一看,在内心深处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它应该配着一副姣好的面容。
唐时易一靠近,发现白溪丸竟毫无察觉,双眸带着的眸光,反而认真的让人不忍打扰,他低眸一看,顿时一愣。
画上正有一个小男孩跃于纸上,他俊俏又可爱,身穿一身白色的锦袍,袖角则是被绣上淡雅又挺拔的青竹,惟妙惟肖的让小男孩心里欣喜。
小男孩低头正开心的看着自己的新衣服,脸上单纯又美好的笑容让人恍惚,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个虚幻的人影,它没有五官,却是站在那处一动不动。
白溪丸早就发现了唐时易的靠近,但她不能分心,就怕搞砸了这副画。
当最后一笔完成,她才满意一笑,用手背擦擦额上的细汗,就身体突然一僵。
她疑惑的看着画纸上空白的一角,此时有一道阴影投射在那里。
看其形状像是一个半边的葫芦。
她转头看向身后,就见唐时易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盯着自己的画不动,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真是难为他了,面对小时候的自己居然都是面无表情。
要是自己,铁定是嘻嘻哈哈的调戏一番再说正事。
白溪丸腼腆的笑着,看着唐时易道:“阎王觉得阿溪画的时易表哥很像对不对,阿溪幼时才见过时易表哥,都不知他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说道最后,白溪丸脸上带着丝丝遗憾,却并不强求,反而带着有则欢喜,无也不争的神情。
这样豁达的心性居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怕说出去会有很多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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