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妮也是兴奋,光这一天就卖了125元,除去本钱也净赚80元,80元相当于后世的三千块。
再挣上一两天,就能开始做小本生意。
付洪星握紧拳头,心里头压着的大石总算轻了些,再多卖几天,学费和住宿费费就不用愁了,多少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付家老少回去的路上,喜笑连连。
农村就这么大点地,瞧着付家老小欢喜的模样,也知道人家是摆摊挣了钱,心里头艳羡的同时,纷纷琢磨着也要摆个摊。
这头的冯春妮,回到家里再次累成一条狗。
黄土高坡下山容易,上山难,那一段一段的山坡仿似没有尽头,一阶一阶的梯田与辽阔望不到边际的大山,人类显得是那么渺小。
冯春妮头止不住眩晕,除了身子虚显然还贫血。
她还记得前世没生病的时候,穿着高跟鞋哒哒走上一天都不带气喘的,只能说山路不好走,而且这幅身子是真的是太虚了!
付洪生也知道自家媳妇累了,打了水给她洗脸,刚进屋就发现人已躺在炕上睡着了。
怕她冷着,又给盖上了被子。
老一辈的人家都走习惯了,付妈歇了会,也没舍得叫醒儿媳妇,这病才好两天就来回跑,今个可是把人累坏了。
付妈卷起袖子,干脆做个午饭犒劳儿媳妇。
挖了些臊子油,大油混着肉沫炒了个胡萝卜加大白菜,辣子泼油烧成辣椒油,味道贼香。
最后揉个面团,刀子哗啦哗啦削成片落入锅里,煮个刀削面。
一个菜一个面,做起来也快。
所以等冯春妮醒来,就吃上了现成的午饭。
冯春妮怪不好意思,昨天午后上厕所,老远就听见张彩霞婆婆将不做饭的张彩霞骂的狗血淋头。
难得,她遇上一个好婆婆。
不过说起厕所……她真的好想盖个新房,一定要盖个干湿分离的大浴室,大冬天上旱厕真的要人命。
吃过饭,付洪生照例去街上彩排。
付爸趁着天没下雪,去山上砍柴,付妈在院子里劈柴,三兄妹则是做功课。
冯春妮干脆将衣裳给洗了,将家里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趁着阳光大好,她又搬来小板凳,跟三兄妹凑一搭画画。
三兄妹看见冯春妮拿着纸笔在涂涂抹抹,纷纷好奇上前查看。
付文礼:“嫂子,你画的真好。”
付文礼:“嫂子,你喜欢画画?”
付洪星:“嫂子,你学过画画?线条描的很好。”
不光是线条,就是拿笔的习惯都与新手有着差别。
他在学校每个星期都有书法课,旁边就是美术室,他瞧过美术生画画,拿笔就跟嫂子一样,轻飘飘一笔却是线条流畅笔直。
冯春妮当着大家的面画画,自然有她的原因。
以后她干回老本行,总不能一上来就会画设计稿,这传出去多离奇,正好趁这个时候铺垫铺垫。
“我老家以前有个知青,会画画,还教过我们几天,我就学了些。”
冯家沟之前的确来了个下乡的知青,待了几个月,走之前教过当地的孩子画画。
她又是眉眼弯弯:“我就是喜欢画,画的不好,你们不要笑我。”
纸上都是她的随笔,线条很随意,刻意没画的那么专业、不具观赏性,但冬日里的山山水水还是有个了雏形。
“嫂子,你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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