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子,下官不知道世子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林大人,客气,是小侄,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岂敢,岂敢,还请世子衙内说话,说着就将齐君泽迎了进去。
林如海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刚刚衙役慌忙来报,说南安群王世子拜访。
自己不曾于南安群王有何交情,这南安群王世子拜访,所为何。再看衙役慌张的样子,自己这巡盐御史得罪的人可不少,怕是来者不善。
此时也顾不得多想,先到衙门口迎人在做分说吧。
刚到门口便见,一名衙役坐在地上手脚并退,口中更是不断大喊,你不要过来啊,被吓得失禁。
如此凶残,心中更是认为来者不善。
在见一名少年十四五岁身高,模样倒是十分的英俊,有那么几分老夫年轻时候的模样,可却将衙役吓得如此失体,再看少年身旁那高大壮汉,像极了恶少身旁的打手,出声之时心中已经做好,被刁难落脸面的事。
却不想这世子开口,却十分得体,但此时也顾不得多想,先将人迎进在说。
不知世子今日所为何事,可有下官能为之帮办之处。
林如海想着既然不是恶客,那便是来要好处的,自己这巡盐御史管这盐引,往日里来此打秋风也不没有,毕竟这盐商一道利润惊人多少都动心,只是以往所来之人,索要份额之大,皆被自己所拒。
自己现在先开了口,等到这世子开口,在行推脱,想来这少年世子也耐何不自己,最后在送上不大不小的盐引份额,也不会落对面的颜面,又叫对方无话可说,这等场面林如海坐镇这巡盐御史衙门一年不知所遇几回了,早已轻车熟路了。
林大人,即已进衙就无须如此客气了,按理来说我私下还得叫你声姑父。
林如海诧异。
齐君泽却不管林如海疑惑的神情,自顾自的说一,太上皇七十大寿将至,本该由我父王亲自前往,方能表示对太上皇的尊敬,可家父坐镇南安,轻易动不得身,所以叫我早早出发,第一是我第一次出门,晚些怕发生了什么误了时程。第二我家中已有好些不曾在京中走动了,好些门生故交,亲戚朋友都未曾走动,这回去也该走动走动。
我因为第一次出门,所以难免有些新奇,所以就带护卫先行一步,刚好到这扬州,想起母妃曾说过那世交贾家有一女儿唤作贾敏,嫁到此处,我等四王八公都是累世交好,早些年也多来往,论起辈分我也该叫声姑姑,虽因为旧在封地,不怎么来往了,但是情义尤在,又路过此地,岂有不来拜访之理。
林如海万万没想到,自己心中已经做好无数种推辞的之语,没想这眼前少年,却是这般心理。
不经为自己之前,先入为主将这少年,当做那恶客,感到羞愧。
这世子说话温雅,不像一般王公子弟,豪横霸道,之前那衙役慌慌张张,另一名更是不甚,定是如此才被外事影响的自己,又想到那高大护卫,自己在其身旁,就好似儿童般,常人见必定胆怯,到自己衙门衙役实在胆小,看来也该整治整治一下衙门内部。
想到这世子小小年纪便如此知晓礼仪,不经想到玉儿,不知她在外祖母家过得怎么样,如兄弟姐妹皆是如此,想来也是过得开心吧,不过即便外祖母再亲,也是寄人篱下,玉儿又是那般性子,难免受些委屈,想到亡妻临去前还放不下玉儿,让自己照顾好她,玉儿啊玉儿,莫怪为父,为父也是为了好。
想起亡妻,又想起自己那女儿在那神京城,不经语气哽咽的对齐君泽道夫人,已经仙去了。
齐君泽早已猜到,可能如此,但是还是要故作惊讶。
怎么会如此,敏姑姑,年岁应当不大,怎么如此。
一言难尽啊,夫人去年七月独去,只留一幼女与老夫。
齐君泽叹道当真是世事难料啊,不知敏姑姑灵位何在,小侄可否前去祭奠一二。
老夫将敏儿的灵位设在了后院,世子有心了,不如明日待老夫准一二,再行祭奠如何。
理该如何,理该如何,齐君泽点头称是。林大人无需如此客气,敏姑姑虽然不在了,我毕竟是晚辈,不如私底下我便称呼你为姑父,您叫我君泽,如何。
齐君泽这般客气,多多少少,有点舔的意思,齐君泽堂堂世子,论理是不用如此客气的,可是这可是林如海啊,林黛玉的父亲,舔就舔吧,多少人想舔还舔不着呢。就当提前尊敬老丈人。
林如海摸着胡须,笑着看着齐君泽说道,那老夫便失礼了。
林如海又问道,君泽如今住在何处。
齐君泽笑着作答,午间才到这扬州城,便先在客栈开了间房,打算拜访完林姑父再行回去。
林如海说道,既然你称我为姑父,那来了姑父这,难道还能少了你的住处不成,在扬州城便住这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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