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出去摸底的兄弟回来了,汇报的时候直搓脸,哆哆嗦嗦的,看来是冻得够呛。不过这点小事在那强烈的发财欲望面前,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只见他一边烤火,一边向二人汇报着情况。
“都查清楚了,五八一仓库的老毛子是三班倒,每八个小时换一次班。兵力大约在一个连左右。”
“还有吗?”陈明觉得这情报太肤浅,没有体现出军统外勤那良好的個人素质,毕竟叶晨初来乍到的,陈明想要秀一秀自己的肌肉,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
然而事与愿违,小弟接下来的话直接打脸:
“弟兄们进不去,也说不明白,所以就只能远远看着。”
没有十足的把握,陈明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因此他面露难色有些犹豫不决。
“他们把货物运到哪?”叶晨在一旁追问道:
“负责装卸的有没有中国人?”
“在大东的被服厂卸货,那些装卸工都是中国人。”
“好,这咱就有办法了。”看看陈明,叶晨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被服厂总不会是戒备森严吧?咱先去哪儿等他,卸完货,就求老毛子司机办点私事。然后再借他的身份做掩护,混进五八一。”
想发横财就得冒险,关键是,这个险究竟冒得值不值?多年来的外勤生涯让陈明变得非常的谨慎,让不然,他也不会在跟小鬼子周旋了八年,然后全身而退,只见他对叶晨说道:
“为安全起见,许老弟,我认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嗯?您打算收手?”叶晨心里一紧,眼睛撇向了陈明。
“收手?那不便宜老毛子了吗?让他们把弄来的东西运回国,这你甘心么?”喘口粗气,陈明强压怒火说道:
“所以,咱怎么都得给他找点麻烦不是?哪怕在他车胎上扎个眼。”
“哦?那老大您想怎么办?”叶晨帮陈明点了根烟,然后问道。
我认为想要成功,就得再整点万全之策。”点点桌面,陈明那老狐狸的本色,在此刻暴露得一览无遗,只见他发狠说道:
“人生离不开‘酒、色、财、气’这四个字,当然了,叫老毛子‘生气’咱得不偿失,不如在‘酒、色、财’上多做点文章。”
酒是上好的烧锅,这对开饭店的来说,根本没多大问题。为以防万一,负责研制器械的特务,还提纯了一大桶工业酒精来备用,毕竟老毛子以能喝著称,万一到时候放不倒他们,那可就出了大乐子了。
可色呢?只见陈明眯缝着眼,然后胸有成竹的说道:
“北市场有的是半掩门儿,多找几个漂亮的,我就不信他老毛子都是太监?”
陈明这招也够损的,北市场虽说半掩门儿多,可杨梅大疮也多。为了阴老毛子一把,陈明算彻底豁出去了,把菜馆账面上所有的钱,全部从钱柜中提了出来,然后说道:
“我就不信他老毛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能在那群祖宗的撩拨下守身如玉的,我反正是没见过。妈了个巴子的!他从东北连偷带抢弄到的钱,都给老子乖乖花在医药费上吧!”
叶晨被陈明这猝不及防的骚操作给闹的差点没闪了腰,陈老大,可特么真有你的,你这是打算给老毛子制造一场生化危机啊。叶晨这才想起了当初看原剧的时候,负责看守五八一仓库的,是一水儿的老毛子女兵,这才找到了根源,闹了半天,都是陈老大的功劳,这特么也真是没谁了。
老陈手下的特务可不是吹出来的,在沈阳混了多年,地界人头混得比自家炕头还熟。出去转了没多久,便拉来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掩门子的暗娼。不过这招来的女的也有说道,没病不漂亮的不要,有病能看出来的也不要。结果一来去,最后还剩下十几个清纯可人的大姑娘。
“就她们了!”老陈一拍大腿,把人员定下来了,然后吩咐道:
“再找些行头给她们换上,记住了,千万别让人看出她们女表子!”
这群人办起事,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一排整整齐齐的“大姑娘”,有的穿学生装,有的是“银行职员”、……瞧得在一旁检验成果的叶晨,连嘴都快合不上。
“你看看,像许老弟这等斯文人,现在也方寸大乱了不是?呵呵!我就不信老毛子,他在这节骨眼上也能扛得住?”陈明在一旁窃笑道。
叶晨彻底无话可说了。他本想用“酒精”来解决问题,可让陈明这么一引申,形势就变得更加复杂化了。
晚上十一点多钟,一行人在被服厂灌醉老毛子司机后,打着“送人回家”的旗号,连人带车开进了五八一仓库。进门的时候,老毛子值班人员并没有难为他们,因为这些抗联出身的老毛子,此前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所以收到特务们的“孝敬”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们全都统统放行。可到了卫戍值班室,一切就开始走样了。
“这老毛子怎么都是女的?”指指过来询问的老毛子女兵,陈明惊愕得直卡巴眼睛,然后说道:“那咱这一车的姑娘……该孝敬谁呀?”
陈明这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虽说奉天的半掩门儿大多数都是靠他吃饭,可是天寒地冻的,这么晚把人家给拉出来,这笔支出势必是不能少的,毕竟没人会愿意义务劳动,一想到钱白花了,陈明不禁一阵肉疼。
“自己留着用吧!”叶晨没好气的说道,从他一上车,这些所谓的“学生”、“职员”就不断地撩次他。具可靠统计,摸他前胸后背的手,在高峰期间可达六双之多。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叶晨,此刻恨不得能直接跳车逃跑,自己这点道行在这群女流氓面前是真的不够看啊。
“注意涵养!涵养!”叶晨实在是吃不消了了,无力的哀求道:
“这里有那么多男人不去搞,你们干嘛非冲我来?去去去!老子对女人没兴趣!”
此言一出,众人是哄堂大笑。丢人丢掉家了,瞧瞧那些弟兄们的古怪眼神,叶晨恨不得把陈明给生吞活剥,这孙子这是在坏我名声,经历这么多的诸天世界,老子还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许老弟呀!现在该咋办?”陈明无计可施了,对着叶晨说道:
“二鬼子这个废物,老子派他出来摸底,结果这狗日的连个公母都分不清,我特么真想踹死这个鳖孙儿!”
其实这个事情怪不得旁人,因为这是叶晨偷摸跟地下交通站临时沟通做出的决定,总不能真让陈明把人家士兵给嚯嚯了。
“要不……还是我们这些男人上吧?”贪婪地啃啃手指头,一个小特务在旁边建议道:
“昨天我刚刚洗过脚…….”
“滚蛋!”叶晨也没客气,“亲热怎么说,你能跟她们表达清楚吗?”
“哦……”
眼瞅计划就要泡汤了,陈明急得是两眼瓦蓝,用手频繁的挠头说道:
“许老弟啊!许老弟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行行行!你们先一边待着去,我来!”迎向苏军女兵的一瞬间,叶晨竖起手指摆了摆,然后说道:
“顺便再让你们瞧瞧,这真正的老爷们该怎么做??
叶晨展开双臂走上前,打过招呼后,和那些女兵们“咔咔咔”一通拥抱。在场的国党特务和“淑女”,谁曾见过这阵势?一个个是大眼瞪小眼,小眼又瞄上了绿豆眼。
“老大,你说许先生……这算没接触过女人吗?”小特务又啃起了手指头。
陈明也看得纳了闷儿,就叶晨刚才在车上的表现,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陈明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不像可刚才……我怎就觉得他还是雏儿呢?”
“呸!一群狐狸精!”瞧瞧那英姿飒爽的老毛子女兵,有个半掩门儿心里不平衡了,手帕在鼻子上一捂,闭上眼睛骂了句“骚狐狸,不正经”。
“哎哎哎?你说谁呢?”陈明一听就来气了,指着那女的喝斥道:
“礼节,礼节你懂不懂?嗨!跟你说了也白费,都给我站好喽!谁叫你们把大腿露出来啦?啊?妈个巴子的,刚刚买的新棉袍,咋一穿在你们身上就开衩了?”
就在这时,叶晨和一名女军官谈笑风生地走过来,并用俄语向她介绍陈明说:“这是前来劳军的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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