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这一席话点醒我这梦中人,我可就差点酿成了大错。”朱一贵击节而叹,对宋玉是赞叹不已,说完又环顾一下众人,将视线停留在张绣身上,对他道,“你的见解虽然不错,但只适用于眼下,缺乏长远考虑,不及宋玉远矣。”
张绣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强颜欢笑道:“阁老所说极是,日后我定会思虑周全。”
朱一贵却摆了摆手,不肯轻易放过他:“我看也不必等到以后,眼下就有一个机会锻炼你。宋玉能有这番见解,必然是他现有位置上受到了很多磨炼,这才有了这般长远见识。我看你就和他把位置换一换,让他来当侍郎,你就坐他的位置,当个处长。”
张绣登时傻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这......”
“荒唐!”这时张玉成再也忍耐不住,他知道朱一贵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看似冲着张绣去的,其实就是想借机打他张某人的脸,当场发飙道,“名爵大事,岂可儿戏。”
朱一贵不为所动,嘴角露出一缕笑容道:“怎么个儿戏之法?我只是比照张尚书你给的名单来安排的。既然张绣被你提拔为员外郎,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宋玉依旧是原地不动,把原来主事的名头改为现在处长的称呼,也必然是其能力上有所欠缺。可我现在当场考察了一下两人的才能,发现宋玉更甚张绣一筹。
我私下揣度,张尚书一向享有伯乐的美名,必然不会做出这等嫉贤妒能的事。这肯定是宋玉所处的位置更能锻炼人的能力,宋玉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才华,也是在坐上主事的位置上之后锻炼出来的。
为了不埋没英才,让张尚书落个不识贤才的名声,我就想着把张绣调到宋玉原先的位置上,好好锻炼他一番。至于宋玉,既然他如今才能胜过张绣一筹,那想必当个侍郎也绰绰有余。总不能张绣能当侍郎,才能更高一筹的宋玉反而不行了。”
张玉成当场反驳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岂能以偏盖全。论人不能仅因为各自提了一次建议,就依据建议的好坏判定一个人的能力高下,断定一个贤能与否。”
朱一贵轻笑道:“那依尚书所言,该如何论人?”
张玉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振振有词道:“当然是礼乐射御书术,以‘六艺’综合考察一个人。除此意外还得着重考察一个人的德行,若是无德之人,才华越高,危害越大。”
说到这儿有意无意地看向宋玉,仿佛宋玉就是他嘴中的有才无德之人。
朱一贵频频点头,如同象棋好手顺势而为,给对手来了一记将军抽车,认同道:“尚书所言在理,举贤是该德才并举。依我之见,我们就该从自身做起,给下面的人做个榜样。不过也不能只注重六艺德操,这些都只是基础,在此基础上我们还得以各自部门为重,考察各自的业务能力。”
说到这儿,朱一贵忽然越过张玉成,对教育部尚书王叔文道:“王尚书,这如何认定一个人的六艺、德操以及业务水平,只凭主官意见和判断,也未免太过武断。为保证公平公正,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将其制度化,用考试的方法,以分数裁定一个人的六艺和业务水平的高低。六艺合格者,以总分数来断高下。至于考察一个人的德操,可以其平日在工作中的风评,部门对其组织的考察,以及主要领导对其面试的互相参考。不知王尚书觉得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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