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改天?”
“嗯。”沈爱丽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
“算了……今天我也累了。”分分秒秒间,关山想出一个戏耍猎物的新主意。
沈爱丽如获大赦,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纠缠在纤腰上的铁臂毫不通融。
“等等,再等等……”关山低语,眷恋着指尖的温柔,不情愿松开,天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毅力,才忍住浑身血液的叫嚣。
夜渐渐变浓,他终于舍得松开她,“我让小杰送你回去!”
话是这样说,晦涩的嗓音却泄露出不想让她回去。
“小杰也住在这?”沈爱丽讶异。
“他跟其他保镖,住隔壁那幢。”他黑白两道上的对头不少,有些简直称得上不共戴天,不得不小心防备。
正说着话,桌上手机轰鸣,关山以为是小杰到了,随手接听
“关总”电波那端传来酥媚到骨子里的女声,简简单单两个字,被她喊得风情无限。
“虞黛?”关山稍感意外,大掌依旧搂着沈爱丽,“这么晚了,还没睡?”
“人家好想你……”对方依旧软语嘤声,嘀嘀咕咕说出一长串让人脸热心跳的情话。
关山听得神清气爽,正好也有生理需求,当即回应:“我半小时后过去,记得把自己准备好。”
目的达到,对方愈发娇媚,“随时为你准备好。”
楼下传来短促的汽车“滴滴”声,沈爱丽再也不想听一对噬待发情的男女磨牙,气咻咻冲下楼。
身后陡然传来关山的命令:“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晚陪我去皇朝。”
半小时后,窗帘低垂的某处公寓,关山把沈爱丽撩起的,悉数发泄给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虞黛。
“你休息吧,我走了。”关山淡淡开口。
“天这么晚,别走了?”虞黛恋恋不舍地坐起身,脑袋埋进他腿间,像一只急于寻找坚果的松鼠,“今晚就在我这睡吧,我知道你还没满足,休息一下再来嘛?”
“不必了,早点休息。”关山毫不通融。
“你是不是……还要回去陪别的女人?”虞黛突然语气艰涩,刚才关山在她身上恣意寻欢,迸发的时候,却喊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沈爱丽!
“明天我会吩咐人,往你卡上存一百万。”三个月一百万,他不亏待女人,更不拖泥带水。
关山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仿佛再说一件最最轻松不过的闲事,虞黛却吓得纤腰弓起,“关……关山”
“好聚好散,这道理你懂。”关山拿起外套,走向房门。
“关山,你是不是被那个沈爱丽缠上了?!”冲动之下,虞黛歇斯底里,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事。
关山皱眉,“你问得太多了!”摔门而去。
中山医院。
沈爱丽仔细用消毒液将手清洗干净,以脚踏钮进入无菌手术室,护士可可立刻迎上前,帮她穿戴同样经过无菌处理的手术衣和手套。
“沈爱丽,昨晚你那么晚回来……身体还撑得住吗?”可可趁着四周无人,担心地看着她略泛血丝的眼睛。
“我……没事。”沈爱丽心思斑驳地看向手术台上的朗朗,本来她还打算早点起床,赶在手术开始前安慰安慰病人。
此刻他已经麻醉完毕,进入昏迷状态,各项术前的准备工作也已就绪。手术台两旁站了好几个罗鑫的门生、亲信,依序排成一列,等候上司前来落下第一刀。
沈爱丽绕开可可,半举着手,静静站在队伍最末。罗鑫迟迟没有替朗朗动手术,一拖再拖。朗星担心病灶彻底扩散,几次三番催促院方,日期终于定在今天。
罗鑫抢去了她主刀的机会,似乎也觉得过意不去,破例允许她现场观摩。
“沈医生,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没有吃早餐?”护士长叶惠布置好手术现场,体贴地凑过来。
“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可可让给我的煎蛋,”沈爱丽不好意思地摸摸面颊,“我早上起得迟了……”
“是晚上睡得迟了吧?”沈爱丽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孙骏重重哼了一声,“叶姐别穷操心了,人家沈医生刚傍上了本城赫赫有名的大老板,朝歌暮弦,醉生梦死,指不定哪天就脱下这身白大褂,风风光光嫁豪门、当阔太了!”
他话说得阴阳怪气,沈爱丽气得发昏,刚要张嘴尅人,身后自动门开启,罗鑫慢吞吞走了进来,一群人登时噤声相迎。
朗朗做的是脑肿瘤剥离,手术范围虽然不大,却颇为耗时,对技术和技巧的要求甚高,稍有不慎,病人便直接变成死人。
罗鑫瞄了眼墙上的光片,再走至电脑前调出数十张断层扫描和磁核共振造影,粗略翻了翻,缓缓道:“还是得打开来看,才能确定有没有转移……孙骏,你看过片子吧,这回该怎么做,你说给我听听看。”
“啊?”被点名的新锐一愣,显然没料到罗鑫有此一问,仓促间说话也结结巴巴,“呃……这个……这个就……”
见他支支吾吾,答出来的东西不得要领,罗鑫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转而看向一旁敛目垂首的沈爱丽。
“沈医生,换你说说看。”
“是,罗主任。”沈爱丽抬头直视满脸带笑却目光犀利的上司,话说得不疾不徐,“这张光片因为角度问题,有很大疑问,若由电脑断层扫描来看,我觉得肿瘤应该已经侵犯到中脉神经……”
她侃侃而谈,流利而简要的说出自己看法,负手倾听的罗鑫不知不觉舒展眉头,一票同事也目露钦佩。
手术室墙壁上的可视对讲仪突然打开,可可语气急促,“沈医生,江副院长让你立刻去见他!”
沈爱丽狐疑地看向罗鑫,他正竭力压住不悦,“去告诉江副院长,手术进行中,沈医生必须留在这里!”
箭都搭在弦上了,正主要离开?开什么玩笑,他今天还指望这个不驯的下属挑大梁呐!
“这”可可狠狠心,把盘旋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罗主任,你行行好,放沈医生出来吧,她妈妈今天一大早就”
沈爱丽浑身一震,急忙冲到门边,声音发颤:“我妈她……怎么啦?”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人还在手术室,江副院长守在门外,打电话让我来喊你……”可可惴惴看向寒着脸的罗鑫,希望他看在江副院长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罗鑫面色如铁,毫不通融。
对讲仪里的面容突然换成副院长江枫,“沈爱丽,听到我的话了吗?你母亲出了意外,正在抢救,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宜手术,今天的手术也不是你主刀,马上离开,到内科手术室外见我。”说罢黑屏走人。
素来和蔼亲善的江枫,突然变得斩钉截铁,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沈爱丽心乱如麻,呆呆杵在病房门外。
副院长江牧安慰的拍拍她的肩,“你妈妈已经脱离危险,药效过了就会醒过来,别太担心。”
沈爱丽突然间哭得稀里哗啦,“这事都怪我!昨天我妈她打过电话的,说最迟今天早上见不到我哥哥,她就自杀!”
“沈伟……他出了什么事?”江牧听得莫名其妙,“前一阵子我们遇见,他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说,跳槽去了山河集团,小升了半级。”踌躇满志,言犹在耳。
“他工作出了纰漏,给公司造成巨额损失……已经被辞退了。”沈爱丽哭得心神俱乱,压根忘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病房,一头钻进江牧怀里,“江院长,我以后可怎么办呐?”
她的身体突然被一股飓风般的力道裹挟,眨眼功夫后退一步之外,沈爱丽狐疑地抬起头,泪眼迷离间,看到一双愤怒的刀眼。
居然是关山!
江牧狐疑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山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爱丽被江院长过于熟稔的称呼吓了一跳。
“今天早上我睡过了头,没去公司,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一个大妈哭天抹泪,冲进集团大厅,死拽着前台小姐不放,非要人家放了她儿子,保安把她当精神病扔到门外,她二话不说,从怀里掏瓶敌敌畏,一仰脖子全灌下去了!”
关山扯着手里的美女哂笑,“我说你平常这么有种,敢情是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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