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和贾琏之间的秘密,当然不是真刀真枪的那种。
毕竟尤氏今天的地位来之不易,她可不敢轻易做出会让她万劫不复的举动。
也就是当初贾琏还是个翩翩少年的时候。
她仗着身份掩饰,明里暗里调戏过贾琏几次。
最出格的一次,也不过是她亲手摸摸罢了。
要知道长嫂和小叔子,本来就容易有些令人遐思的成分在里头。
更何况,她又身处宁国府,耳濡目染,都是声色犬马、靡靡之音,心思更难坚守,
偏偏贾琏又打小就生的俊美,要比丑陋不堪的贾珍强百倍,由不得她不动心。
若是再大胆些,肯定就能将懵懂初开的少年骗到床去。
但她终究没敢。
后来贾琏长大了,她就不敢再造次,生怕被人知道。
不过每次看见贾琏,听他叫自己大嫂子,她就心里发虚,总觉得干过亏心事似的。
次宗族大会,见到贾琏把贾珍打压得跪地求饶,她不但不气,反而唤起了压抑很久的那种冲动。
这令她既惶恐,又暗觉得刺激,最终只能归咎于,常年在宁国府受到影响所致。
贾琏也有点尴尬,脑海中的记忆还挺清晰,这个女人真是手段厉害。
反正屋里没人,他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尤氏。
尤氏并非贾珍原配,现在不过二十多岁,姿色也属于乘。
皮肤雪白,没有瑕疵,五官端正秀丽,乍一看不觉得十分惊艳,但越看越觉得有味道。
查觉到灼热的视线,尤氏抬头瞥了贾琏一眼。
面若桃花,眼含春水,似有情,又似无意,让人琢磨不透,引得贾琏心火中烧。
这里到底是宁国府,贾琏不敢乱动,免得中了贾珍的圈套。
他喝了口茶水,压压火气,问道:“嫂子找我何事?”
贾珍不敢见他,他早有预料,因此尤氏定是找了个借口有事要说。
尤氏抿了抿嘴唇,把头靠过来低声道:“叔叔,我这里有个为难事,想求叔叔帮忙。”
嫂嫂吐气如兰,贾琏不由抬头看她:“有什么事嫂嫂说吧,我和贾珍虽然有些过节,但对嫂嫂还是一如故往。”
尤氏听到这话,顿时脸蛋一红,好看的抛了个媚眼。
“娘家人找门来,想让我帮个忙,你也知道宁国府这情况,如果我派人去办,肯定会传到珍大爷耳朵里。我那两个妹妹如花似玉,若是再惹出事端,那宁国府可就完了。别人我也不放心,只能找你来帮忙!当然了,一应银钱都从我这支取。”
哦,原来是尤二姐、尤三姐。
这两个确实不能放在宁国府,白白便宜了贾珍,还会给贾家带来不小隐患。
贾琏点点头,“行,这事交给我吧,也花不了多少银子,都是自己人,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尤氏听他说自己人,忍不住心里一荡,却听贾琏继续说道:
“大嫂,我也有几句知心话要和你说。”
尤氏听了,顿时心跳慢了半拍,低下头,轻声说道:“叔叔,但说无妨。”
“大嫂对宗族大会的事,到底怎么看?”
“嗯?”尤氏赫然抬头,不明所以的瞧着贾琏。
贾琏也不知道尤氏是真没听懂,还是装作不懂,也只好直言道:“关于贾珍觊觎蓉儿媳妇的事,大嫂到底怎么看?”
尤氏听到,身体不由晃了晃。
贾琏可不会闲着没事白帮忙,他是要利用尤氏。
贾蓉办事能力实在太差,迟迟没有动静,时间久了怕有变数。
为今之计,也只有通过尤氏才能达成目标。
为此他必须想办法说服尤氏。
说到这事,尤氏脑海里的旖旎的心思都抛之脑后,心中是又羞又恼。
虽然她在贾珍面前没什么地位,但她到底是贾珍名正言顺的妻子,宁国府的当家奶奶。
公公觊觎儿媳妇?这种事,对她的损害无疑是巨大的。
当然,对贾蓉的损害也大,但那小子一向不要什么体面和尊严,也就不用说了。
尤氏勉强回道:“老祖宗不是说了吗,那不过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老祖宗那是为了顾全贾家的脸面,具体如何,嫂嫂怎会不知?”
这话一出,尤氏顿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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