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齐樊口中的这句话落下,许微然浑身顿时狠狠的一僵,面色也猛然苍白了下去。
齐樊见此忙又说道:“不过没有性命危险,嫂子你也别太担心了。”
许微然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是吗。”
说即,她目光忽然投向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眼睛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见里面的场面。
靳连沅伤的,很重
只要一想起这个,许微然就觉得心口的痛意让她每呼吸一口,都觉得十分的艰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御凌风在随后赶来时,就拉着许微然在院子里坐下等待。
而就在许微然焦急的几要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瞬间,许微然目光就朝着里头看去,不等义老头抬脚走出来,许微然已然先冲了进去。
里头,靳连沅的上半身还是光着的,全身都被绷带包裹着。
不仅如此,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泛正不正常的红色。
许微然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就是靳连沅,可在看见那唯一露出的那看了无数次的熟悉的嘴唇,以及鼻子,还有紧闭着的双眼时,许微然眼眶顿时狠狠的一涩,眼中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刹那间也就夺眶而出
僵住的脚此时在朝着他迈去的时候,却觉得无比的沉重
原本仅有几米远的距离,她忽然却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很久才到
她才知道,原来,没有性命之忧,也会是这样的惨状
怕是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好肉了。
想起第一次和靳连沅见面的时候,自己怕也是这样的模样。
而讽刺的是,他们这样,却全都是因为兰陵川
蹲坐在床边的时候,许微然甚至都不知道该碰靳连沅哪里,他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处的好肉了,唯一露出来的,仅有那一双眼睛和鼻子,以及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巴了。
许微然抬起的手,最终只是落在了床沿边,紧紧的咬着唇,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水止不住的砸在了床边和地上。
“对不起靳连沅对不起”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以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甚至是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可为什么最终还是这样拖累他
这两世,她到底都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总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其他人原本是想一同进来的,可在看见许微然那颤抖着的身子,以及那一句句对不起
抬起的脚最终也没落下,眉心因为担忧而紧皱着。
看着她的背影,其余人最终也只化作一道叹息,给他们一个相处的时间。
其余的医生在义老头出来后,随即也就出来了,临走前对许微然说了一句不能待太久,让病人好好休息的话,许微然垂着脑袋,轻声回了一句:“好”。
御凌风站在门口后,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以及一道强烈的杀意朝他而来。
他浅浅垂下了眼眸,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不过他倒也没有因此而离开,怕许微然待会儿受不住昏倒,却是站在了门口的位置守着。
而那道视线随即也消失了,其余的人随后也离开去处理后续的事情。
原本齐樊是想留几个人守着的,但最后都被老先生给赶走了,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而没一会儿,许微然就出来了。
御凌风目光紧盯着许微然,发现她只是面色苍白了一些,看见他时,还抬脚朝他走了过来,倒也没有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顿时他也抬脚上前了一步,抬手拉过了她的手臂,说道:“你别想太多,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许微然听及,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没有回答这话,好半响,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哥我有点累了。”
“吃点东西再睡吧。”
一旁突然传来了御凌溯的声音。
许微然目光朝着他看去,刚刚进去前,他一直都是站在她身后的,可是她因为焦虑,都没能好好跟他说上一句话。
没想到她昏迷的事情,竟然还惊动了他们。
她还想着不想让他们担心,先瞒着的,没想到还是瞒不住。
不过他们都来了,那么怕是父亲也知道了,不过他既然没有来,许微然猜测,他是怕母亲知道后受不住,所以留下来镇着,让一切看起来都还好的样子。
这不由也让许微然松了一口气。
若是让母亲知道了,怕是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病情又要不稳定了。
见御凌溯难得的关心,顿时她扯了扯唇角,也没拒绝,只开口说了一声:“好。”
而老先生早就跟厨房交代好许微然差不多会在这个时间醒来,早就备好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许微然没有食欲,回到房间后,但还是强迫自己多吃一点,直到再也吃不下了,才放下碗筷,抬脚朝着床的位置走去,缓缓的躺了下去。
在躺下后,闭上眼时,眼眶的泪水却再也忍受不住的流了下来
御凌风和御凌溯就在隔壁房间,过了好一会儿御凌风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许微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随即他就又将房门给关上了。
御凌溯就站在御凌风的身后,见此,不由小声问道:“睡了?”
御凌风关上门后就抬脚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想起刚刚看见的桌上的那些食物,眉心不由心疼的紧皱着,回道:“不知道睡了没有,只吃了几口东西。”
话音落下,御凌溯的眉心顿时紧紧的一皱,这么说,是没有睡了。
目光顿时就朝着许微然房间那关着的门望去,指尖缓缓的收紧着。
突然他开口说:“我查过了,裴焕之就在老宅的牢房里,不去见见吗?”
御凌风还在走着的脚步顿时缓缓的停顿了下来,他眼底划过一抹杀意,开口说:“当然要见”
夜晚,魏管家穿着单衣站在他的房门前,而他的面前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突然,魏管家开口问说:“他们已经去了?”
眼前的男人正是他派人守在牢房里的人。
既然他过来了,怕是有人擅闯了。
而裴焕之在齐樊的手上就已经受过苦了,今天他们的人又被赶走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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